葉爺爺不愧是這個家里的一家之主,自從那天他命令不許有人再輕視靜雅后,靜雅便真的過了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然后好景不長,她貪婪的父母和弟弟早上了門。
起初,葉家的仆人不讓她們進,直到俞晚成把電話打給她,靜雅才下了樓。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她疑惑的問。
俞三順激動的上前抱住她:“我的閨女啊,自從你出嫁后,我和你媽想你想的緊,你又不回去,我們只好來了?!?br/>
靜雅掉了一層雞皮疙瘩,以前是恨不得她嫁的遠遠的,最好再也別回來,如今好不容易如了他們的愿,現(xiàn)在又跑來說什么想她,這種令人聽了就覺得很假的話。
“別拐彎抹角了,到底找我什么事?”
宋秋蓮用眼神示意老公說,她則做幕后的軍師。
“爸,你不好意思說我來說!”俞晚成耐不住了,他轉(zhuǎn)頭對靜雅說:“姐,是這樣的,咱家遇到困難了……”ァ新ヤ~~1~<></>
呵,她就知道是這樣,每次只要有困難的時候,他們就會想她,而且是特別想。
“什么困難?”
“還不是你爸,輸了錢借人家高利貸,現(xiàn)在人家逼著我們還錢,說三天內(nèi)不還就砍死我們?nèi)?!?br/>
宋秋蓮恨恨的插話,一雙細長的眼瞪著俞三順。
“哎,老婆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你把我前段時間贏的錢全投進股市了,結(jié)果沒賺還賠了個血本無歸……”
俞三順的意思如果宋秋蓮不把他的錢投進股市,他就不會去借高利貸,不借高利貸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危險的局面。
“你還怪起老娘了是不是?”
“那本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嘛?!?br/>
“你怎么不去死……”
兩人三言兩語不合又吵了起來,靜雅頭痛的吼了一聲:“行了,要吵你們回家吵!”
她的怒吼聲終于制止了父母激動的情緒,這畢竟是葉家的地盤,跑到這里吵架像什么樣子。
“要多少錢?”她惱火的問。
雖然出嫁前已經(jīng)聲明以后不會再管家里的事,可他們再不好也依然是她的父母,善良的靜雅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這個數(shù)?!庇岣钢Z諾的伸出一個巴掌。
“五萬?”靜雅張大嘴。
“不是……”他搖頭:“是五十萬。”
“什么?五十萬?”靜雅差點暈過去:“你欠了高利貸五十萬?”
她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么她的父母總是要逼她接受一些接受不了的事。
“……是的?!庇崛樜业牡拖骂^:“小雅,這次你一定要救救爸,否則爸真的死定了,而且不止爸,你媽和你弟我們都得完蛋!”
靜雅真的想說,你們完蛋就完蛋,可是看到他們無助的眼神,終究是不忍說出口。
她真的恨死了父親癡賭成迷的惡習,這些年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她來擦屁股,現(xiàn)在她出嫁了,仍然還是擺脫不了這種讓人憤怒的處境。
“小雅……”俞父見她沉著臉不說話,以為她是真的不再管家里的事,緊張的拽了拽她的衣袖。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是嗎?你欠那么多錢讓我怎么辦?”
靜雅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父親,五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讓她到哪弄這么多錢去去替他還債!
“姐,你怎么可能沒辦法,你不是嫁豪門來了嘛?!庇嵬沓刹粷M的指了指她身后:“瞧瞧這宅子,多么宏偉氣魄,不是大富大貴人家誰能有這氣派!”
“你給我閉嘴!”靜雅憤怒的指著弟弟:“我嫁到豪門是不錯,但不代表我就什么都有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葉家的,難道你們要我拋下自尊去跟葉家人伸手要錢嗎?!”
沉默了半天的宋秋蓮終于發(fā)話了:“靜雅,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既然嫁到葉家也就是葉家的一份子,葉家的不就等于也是你的?!?br/>
“那只是你們以為!”她仰起頭:“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說的那么理所當然!”
俞三順急了,他跺跺腳:“那可怎么辦呀?難道我們只能等著被人砍死嗎?”他焦急的抓住女兒的胳膊:“小雅就算爸求你了,你幫我最后一次吧?你跟我女婿說一下,他不會不幫我們的是不是?”
靜雅掙脫他的手,訓斥道:“你不去賭博會死嗎?為什么非要讓我這么難堪?”
難過的擦了擦微濕的眼角,她放軟語氣:“你們先回去,等我想想辦法。”
一聽她這么說,宋秋蓮和俞三順總算松了口氣,憑著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靜雅說想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
三個人轉(zhuǎn)身剛要走,結(jié)果很巧的碰到葉北城回來,靜雅驚慌的提醒父母和弟弟:“不許在葉北城面前提起錢的事,否則我絕對不會再管你們!”
俞三順愣愣的望著頭,馬上點頭。
葉北城從車里走下來,一看到岳父岳母,馬上熱情的招呼:“爸,媽怎么來了不進去?”
“哦,不了,我們就來看看靜雅,現(xiàn)在人也看了,我們就不打擾了?!?br/>
宋秋蓮笑著解釋。
“那怎么行,靜雅是妻子,怎么能讓你們二位在門口看她一眼就走呢?”他攔住三個人:“進去吃了晚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