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身穿緊身皮甲很厲害模樣的人來到了大屋門口,看起來似乎是這陳家的私兵統(tǒng)帥們?
冉姣神色有些緊張了,反倒是那陳家主已經(jīng)臉色一冷呵斥道:“鐘圻!你這是什么意思!”
先前面對冉姣時都很平靜的陳老爺在這個時候卻反倒是是緊張了起來……只因?yàn)槟莻€甲胄最華麗的鐘圻。
這鐘圻卻是不緊不慢地抱拳說道:“請世叔放心,圻,定然會保世叔無恙?!?br/> 可是陳老爺卻是臉色一變道:“我不需要你救,你只要把人都給我撤回去等著就行!”
這個時候的陳家主卻仿佛反而和冉姣是同一立場,著實(shí)是有些令人驚奇。
但鐘圻依然聲音沉穩(wěn)地說道:“我與敬天已經(jīng)結(jié)義兄弟,怎可讓世叔深陷險境?世叔放心,此等賊人不足為慮?!?br/> 陳老爺卻是忍不住怒聲道:“放屁!若不是你們這些人哄騙天兒,他如何會走上如此不歸路!”
隨后他又看向來到門口鐘圻背后的一人道:“陳侍,你別忘了你是陳家的家兵統(tǒng)領(lǐng)而不是他鐘圻的部下,給我?guī)е腥硕纪讼氯?,這里沒有你們的事!”
那叫做陳侍的人看起來有些平庸,遠(yuǎn)不如那些身穿皮甲的游俠兒們看起來威武有氣勢,他猶豫了一下,卻看著冉姣不做聲。
陳老爺子暗嘆一聲道:“姑娘恕罪,老夫這家人就是一根筋?!?br/> 冉姣那藏在帽兜之下的雙眼很是機(jī)靈地眨了眨,有些猜到這陳家主的意思了……
陳家少爺犯下了襲擊官差裹挾民眾的大錯……可是至今郡守和縣令都礙于陳家的面子而沒有給這件事定性……那么這些在陳老爺子心中的‘壞朋友’很自然就是推出去頂罪并且讓陳敬天脫局的關(guān)鍵了。
這么一想的話,這陳家主是絕對不可能動歪心思的,尤其是在這‘長安來客’已經(jīng)盯上了陳家的檔口……
于是冉姣很快就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她淡定地將手中短劍收了回來,然后客氣地與老爺子說道:“家主勿怪,小女子只是有要事想與家主相商卻不得門路,這才出此下策。”
陳家主立刻聞弦歌而知雅意,他同樣溫和地拱拱手道:“姑娘言重了,老朽正是要與姑娘聊些長安風(fēng)物?!?br/> 話到這里,陳家主才又轉(zhuǎn)頭對面前的鐘圻和陳侍道:“你們看,這只是一場誤會,你們都退下吧?!?br/> 就在此時,先前散去大宅四周繞后的游俠們已經(jīng)到位了,那鐘圻卻是不管不顧地往前邁步道:“世叔被賊人脅迫,圻又怎能不聞不問?”
那陳侍卻又?jǐn)r在前面說道:“鐘頭領(lǐng)且慢,老爺并未被人脅迫……”
鐘圻的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
“蠢貨!”
陳家主忍不住破口大罵。
而就在同一時間,陳侍忽略的身側(cè),另一個游俠已經(jīng)猛然一刀斬下,似要直接將陳侍梟首。
可就是在這剎那間,鐘圻目光悚然一轉(zhuǎn)……而就在他目光轉(zhuǎn)移看向身后的時候,卻是恰好來得及捕捉到一道流光轟然擊來,猛地命中那揮刀者的肩甲!
“噗!”
銳利的長箭驟然洞穿了那游俠身上的皮革乃至整個肩膀,然后‘轟然’一下徑直插入地磚之中,可見力道之強(qiáng)。
一片片帶血的皮革崩碎開來散落一地,那人整個肩膀都被射碎了。
而他手中的刀則自然是失控地滑落,將完全沒料到這一幕發(fā)生的陳侍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