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格魯什見到踱步而來的真龍,連忙一聲令下,對著眼前愈來愈近的黑鱗之龍,它們的主人,做了一個最為虔誠的禮節(jié)。
匍匐在地,五體投地的姿勢,正如最開始的模樣。
原本格魯什還想大聲贊頌著歌頓的榮譽,不過在看到歌頓要安靜的示意后,立刻閉上了嘴。
跪在地上,等待著真龍的巡曳。
很快,歌頓那具有明顯分辨性的粗嘯之聲傳了過來,
“格魯什!現(xiàn)在,你們執(zhí)行我的命令!”
“主人!什么命令?格魯什必將將您的意志奉為至高!”
格魯什說完便靜靜聆聽著,然后它便聽到了迄今為止最為荒謬的命令,至少格魯什的一生當(dāng)中,沒聽過這等荒謬之話。
“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向我的鱗甲揮擊!”
歌頓那威嚴(yán)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場的哥布林聽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歌頓的威嚴(yán)還在,說不得都得鬧哄哄起來了。
“主人!”
格魯什原本想要質(zhì)疑,但看見歌頓那飽含肅穆的暗金色豎瞳,頓時又低下了頭,第一個站起身拿起雙斧,站在歌頓身前。
“謹(jǐn)遵您的意志!我的主人!”
然后,格魯什便謹(jǐn)小慎微提起雙斧,輕輕地砍向了黑火氏族的最高主宰,它們至高無上的主人的身上。
再然后,便傳來歌頓的咆哮。
“格魯什!沒吃飯嗎!用點力!”
......
二十分鐘后,歌頓滿意的從空地中回到高臺之上,從它那有些欣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它的心情的確不錯,在歌頓讓哥布林盡力施為的情況下,它總算知道了自己的鱗甲大概能夠抵抗何等兵器,以及力道。
雖說【鱗甲魔化】是增加魔法抗力,但在【物理防御】上,也是遠(yuǎn)遠(yuǎn)比雛龍期的【堅硬鱗甲】要厚上不少。
從它那猶如甲胄般的鱗片就可以看出。
所以,通過這次實驗,歌頓日后再遇到冒險者,也可以更好的評估形勢。
以及在戰(zhàn)斗中的決策會做到極致,在一定的情況下,歌頓可以憑借鱗甲厚度,絲毫不在意揮來的武器。
讓它更直觀地知道自己哪種武器它可以硬抗,哪種武器,它需要避開。
呼~
明白了困擾它許久的問題,歌頓從站姿變成了臥姿,趴在讓他身心略微有一些愉悅的金幣上,開始了酣睡。
劇烈運動后以及狂暴化后遺癥給它帶來的虛弱感,讓它已經(jīng)有一些困意涌上的感覺。
現(xiàn)在事情都忙完了,也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篝火大廳的出口裂隙,也已經(jīng)變成了原來的模樣,預(yù)警陷阱也早已重新進(jìn)行設(shè)置,安裝。
不過后半段巖壁火燒熏黑的痕跡沒辦法掩蓋。
但這在下水道中無人會察覺巖壁的異樣,他們更在乎的是下一個轉(zhuǎn)角,到底會出現(xiàn)什么怪物。
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這里面藏著一頭真龍,不是么!
上一個知道的冒險者小隊,已經(jīng)全員在下水河道中用著自己的身軀,去喂肥那些下水道生物了。
下水道的陰風(fēng)刮走了空氣中存留著最后一絲的焦臭味,以及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入口裂隙再度恢復(fù)了往日平靜。
......
一天后,下水道的東南區(qū)域,一隊有六人規(guī)模的冒險小隊正手執(zhí)火把,在深邃的下水道回廊中緩慢前進(jìn)。
他們的腰間都或多或少掛著鼠人的頭顱。
除了最中間一個手持銀質(zhì)長矛的嬌小身影,她頭戴兜帽,看不清面容。
但從她的行為舉止上來判斷,這位冒險者與其說是冒險,則更像是來感受恐懼的,哆哆嗦嗦的不停。
但她的打醬油似的所作所為,冒險團(tuán)眾人都看在眼里,卻一點怨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