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墓碑,他總是不免出神?!笨奘裁??我是你大哥,自然會護著你。”
——沈流舒
今天注定無數(shù)人一生的噩夢。
烈陽高照,天空偶有幾只禿鷲盤旋,等著那搖搖欲墜的駱駝,沙里蠕動著的身影,盯著咫尺的獵物,吐著信子,猛的張口,當一切歸于寂靜,馬蹄揚起了風沙,就連沙蝎也沒了蹤影。
“流寇來啦,快跑啊!”一聲大喊劃破了荒北的寂靜。
若在往常,哪怕來些流寇,就連來些蠻夷,雖也駭人,倒也不至于如此,但如今城內(nèi)皆是老弱婦孺,哪有幾個壯漢。
此時的小沙子自然以為又是小蠻子的惡作劇,剛打算這次一定要好好將那個狼來了的故事說一遍,卻聽見門外的躁動。門外的人群皆是四處逃竄,少年嚇的癱坐在了地上,好久沒緩過神。
突然,像是猛的想起了些什么,大喊道,“老慕,老慕!”
并沒有回應(yīng),他瘋了樣的找遍了每一個角落,老慕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沙子!”
少年回頭,“小蠻子,你看見老慕了嗎?”
“我沒看見,現(xiàn)在還找什么老慕,快跑啊,流寇來啦。”說著拉起少年的手就要跑。
少年一把甩開,“不,我不走,我要等老慕!”
“等什么老慕,你不要命了嗎?再說了,老慕可比你厲害多了,他自己有辦法的?!闭f著也不顧少年的掙扎一把將他背抱起就跑,小沙子在小蠻子這身蠻力面前,哪里掙脫的開。
“小蠻子,你放我下來,我要找老慕。”
“不行,我是你大哥,你得聽我的。”小蠻子說什么也不肯將他放下。
“放我下來!”
“不行!”
不知跑了多久,小蠻子縱使一身蠻力也是氣喘吁吁,累的不行,隨著大伙兒一起漸漸遠離了城池,眾人停下歇息,原本逃命,并不覺得吵鬧,如今一停下來,哭的哭,喘的喘,倒是有些嘈雜。
“大哥果然是料事如神啊,這么多人都往這邊跑來。”這道聲音顯得特別刺耳。
迎面走來一群流氓地痞樣的人,拿著刀。為首的人,戴著個眼罩,看到格外嚇人。
有人認了出來,大喊道,“是流寇,快跑!”
“跑?跑的掉嗎?”從眾人的周圍又出現(xiàn)一群同樣打扮的人,說話的那個吊兒郎當?shù)那嗄?,還有個刀疤,沖著一邊喊道,“二哥,這么多女人,怎么說?”說著還露出了極其猥瑣的淫笑。
“行了,先辦正事,待會兒有的你爽?!蹦莻€眼罩回道。
“好嘞?!?br/>
那個青年拿起刀對著眾人喊道,“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不要耍花招,否則,刀,可是不長眼的哦。”
大部分人都不情愿的拿出來身上僅有的錢,有些不合作的也被打倒合作。
“草,就這么點。”幾個流寇吐了口水,“這都不夠吃的。”
“行了,別抱怨了,我們的目的本就不是這個?!?br/>
幾個流瞄到了小沙子懷中鼓鼓的,馬上過來,恐嚇道,“這是什么?拿出來!”
“沒什么?!彼麌樢庾R的緊了緊,此時的他都快嚇的說不出話了。
“沒什么?沒什么,你抱的那么緊,拿出來!”流寇把刀架在小沙子的脖子上。
一旁的小蠻子剛想動,就被其他的流寇給按了回去,“老實點!”
流寇從小沙子身上搜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還說沒什么,這么好的盒子,估計是什么金銀珠寶吧。”
說著打開了盒子,流寇的面色卻是一變,大罵道,“媽了個八字的,一根破毛筆,你藏的那么好,呸?!睂⒚P連帶盒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小沙子連忙去撿,剛要走的流寇,想著不爽又回來狠狠踢了他幾腳,“呸,什么玩意兒?!?br/>
“你!”小蠻子瞪著那個流寇。
“呦,你小子,還敢這么盯著我。”那個流寇也是惱了,掄起就是一巴掌,扇的小蠻子頭昏眼花。到底是常年握刀之人,手勁非常人比得。
小蠻子被扇到在地,嗆了幾口沙,又抬起頭瞪著他。
“挖槽,你還瞪,小兔崽子,我讓你瞪,讓你瞪?!弊焐狭R著,腳上也沒停著。
“行了,”那個眼罩男制止道,“還有正事沒干,走吧?!?br/>
“好了。”
然而此時那個刀疤男卻有些不太情愿,眼罩男自然知道這自家三弟的性格,無奈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誤了大哥的事,否則,后果你懂的?!闭f完駕馬離去。
而刀疤男則看著眾人虎視眈眈,“行了,話也不多說?!彼话褤屵^一個婦女懷中抱著的嬰兒。
“我的孩子!”那女人大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好啊,”刀疤男看著面前豐滿的女子,舔了舔舌頭,露出玩味的微笑,“可以還給你,把衣服脫了?!?br/>
跪著的女人的眼中露出恐懼,他將孩子舉高,傳來嬰兒的哭啼,“我不想再說第二遍?!?br/>
說著便要作勢將孩子摔下,“別別別,我脫,我脫。你放過他?!?br/>
女人慢悠悠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刀疤男明顯有限不耐煩,“快點,若是自己不方便的話,要不要我?guī)讉€弟兄幫你。”
“好啊好啊,三當家的,這事我可擅長?!币粋€小弟說道。
而身后的眾人也都擋住自己或孩子的雙眼。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應(yīng)該是女人的父親,“你這個畜生!”拎著拐杖就要沖過來,被刀疤男靈巧的閃過,順勢一推,倒在一旁,遲遲起不來。女人見勢剛想喊,卻遲遲張不開嘴。
“老頭,別沒事找事?!?br/>
刀疤男回頭,“咕咚?!焙茼懙囊宦暋?br/>
他再也忍耐不住,抓上雙峰,只聽見“刺啦”一聲,幾個膽小的孩紙已經(jīng)哭出來聲。
“不許哭!”幾個流寇用刀威脅著,但孩子去哭的更大聲了。孩子的母親害怕流寇發(fā)貨,只能用手緊緊的捂住,孩子發(fā)出一聲聲毫無節(jié)奏的抽泣,譜寫成罪惡的樂章。
“??!”女人的眼角留下屈辱的淚水。
事后,刀疤男提著褲子,那女人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哦,孩子,好啊,小美人,我這就還給你。”說著刀疤男從一旁的小弟那接過孩子,突然用力摔在地上,孩子瞬間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