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柳兒推開門,“我想來還是不放心,過來看看?!?br/>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倍螣o悵自柳兒身后一個手刀,將她打暈。他望著地上躺著的那道身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嘴角上揚著不可名狀的弧度。
“在干嘛呢?”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
段無悵隨口回道,“沒看見我這正忙著嗎?!?br/> 待到反應過來,猛然回頭,“誰?”
標準的國字臉,配上引人耳目的桃花,此人不是劍淮南,還能有誰。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賊?!倍螣o悵的語氣多是不屑,不為別的,只是上次之事,仍舊記恨于心。
“我可是跟了段捕頭有段時間了,你這幾日是不是身體不好?”劍淮南說道。
“段某身體好不好,不勞您費心,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吧,這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嘖嘖嘖,便是本事再好,身體也吃不消吧?!?br/> “段捕頭這話說的比自己的腎都虛,我自然是身強體壯,莫說一日三次,便是一夜十七郎,那也是不在話下,倒是段捕頭,唉?!眲茨险f著還搖了搖頭。
段無悵見識過劍淮南的厲害,但是又害怕他搞什么幺蛾子,耐著性子回道,“春風小郎君靠的不是嘴皮子吧?”
但他錯估了某人的臉皮,“我行走江湖這些年靠的就是一張嘴,哦對了,先前說你身體不好真的是有根據的。”劍淮南環(huán)顧四周,用左手背遮住臉,小聲道,“段捕頭,你腎虧?!?br/> “我腎虧?!”段無悵第一次聽到這話,自己雖然不若劍淮南這采花賊一般,可這純陽剛勁靠的也是陰陽調和的一套,居然說自己腎虧。
“噓,小點聲,這又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眲茨吓闹馗诱f道,“別擔心,我認識好幾個那方面的好郎中,回頭給你介紹。”
“你!”段無悵長那么大當真是只在這個賴皮手里,不對,嘴里沒有討到半點好。
“上次琴坊一事,我還未與你計較,”
劍淮南賤兮兮的一笑,“沒想到這有著汴京第一捕快之稱的段捕頭是這么小肚雞腸之人,啊哈哈哈,既如此我便給你和這個機會,你若是能接下我這三刀,我就認做你爹”
“一言為定?!?br/> “那段捕快可就接好了,看刀?!眲茨先映鋈扬w刀。
咻。咻。咻。
叮。叮。叮。
段無悵大笑,“看來你早已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雖然我贏了,可我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br/> “可我有啊,啊哈哈哈哈。”劍淮南笑的都快肚子疼,“平生第一次如此蠢貨,你別叫段無悵了,叫段無腦吧,斷然沒有腦子,啊哈哈哈哈?!?br/> “你耍賴!”段無悵說道。
劍淮南強行憋著笑,可嘴角不是抽搐,實在是容易憋出內傷,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可.......可.......別扣帽子啊,你......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br/> “這不是若我能接下,你就認作我爹?”段無悵的話愈說愈小聲。
好你個采花賊,段無悵強行鎮(zhèn)定,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今日你若不多管閑事,此事就此揭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換作往常,我劍某也不是個愛管閑事之人,可今日遇到了,這閑事我管定了。”
劍淮南豎起三根手指,“只因你有三罪,偷學我宗獨門秘籍,此為罪一;意圖毀人清白,此為罪二;殺妻滅子喪盡天良,此為罪三,今日你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br/> “那劍兄的意思就是沒的談了?”段無悵說道。
“行了,你本就是個虛偽小人,何苦裝俠肝義膽之士的那套說辭,動手吧,城東的姑娘今晚還等著我去臨幸?!?br/> “你倒是對得起采花賊的名號,看刀?!倍螣o悵三兩步蹬上墻面,一個后空翻,借力拔刀,雙手緊握,順勢劈下。
咻。咻。咻。
叮。叮。叮。
“區(qū)區(qū)暗器,若是趁人不備倒是能有大用,可這正面打斗?!倍螣o悵比了個小拇指,“你不行?!?br/> 劍淮南也不惱,“那就試試這個,暴雨梨花刀。”
咻。咻。咻。咻。咻。咻。
段無悵躲避不及,慌亂抵擋之際,劃破了幾道口子,樣子有些狼狽。
劍淮南的周遭有氣旋升起,渾厚的內力,自全身匯聚于手掌,又從手掌匯聚于柳葉刀尖?!耙粴饣?,雁過不留痕?!?br/> 咻!
一刀,明明只是一刀。
可到了眼前,卻變成了三刀,不,五刀,不,無數刀。
看似雜亂無章,實則亂中有序。
段無悵心驚:又是這招。純陽剛勁第三重氣勢全開才堪堪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