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故事是這么說的，在八十年代的冷戰(zhàn)時期，安保措施極其嚴格，尤其是在某些敏感的科研機構。
　　任何人進出機構都需要步行穿過透視通道進行全面檢測，沒有隱私！沒有秘密！
　　一切都在x射線下無所遁形。
　　于是某一天，這家科研機構的主管像往常一樣穿過通道，然后在走出的時候，忽然一個跟頭栽倒地上，死了。
　　檢查死因，“輻射過量”。
　　這還了得？
　　國家重要科研機構的負責人，著名科學家就這么死了，必須得有人負責??！
　　首先懷疑的就是，這個安檢通道不安全！輻射過量！
　　但生產(chǎn)企業(yè)和安檢人員都覺得很冤枉，“這怎么可能是輻射過量？透視通道全都嚴格遵照國際標準建造，單次掃描的輻射照射量僅相當于隔天做一次x光檢查。這個產(chǎn)品全世界售出幾千例，都沒出過意外，他的死關我們什么事？！”
　　沒辦法，繼續(xù)查，然后找到了——用間諜燈24小時照射這幢大樓的cai、隔壁偷窺的fib，和一條街外的神盾局！
　　可他們也都一臉無辜，“這一切是為了世界/米國安全！我們的間諜設備更尖端，更領先。輻射更低、透視更強、效果更佳，但絕不致命！他的死同樣不關我們的事！泥奏凱，我們還要繼續(xù)為世(mei)界(guo)和(ba)平(quan)服務呢。”
　　不是間諜組織，那肯定怨某國電信。
　　某電信：“滾！手機網(wǎng)絡沒有任何輻射，任何人死都與我們無關，再bibi跨省抓你！”
　　看來只能怪蘇連衛(wèi)星……夜空中路過的幾十顆間諜衛(wèi)星：“咱每天掃描上千萬人，為啥就他一個人死？肯定也不關俺們的……不，蘇連衛(wèi)星從未在那個上空經(jīng)過過，匿了匿了。要不你們?nèi)ゲ椴橥庑侨耍俊?br/>　　月球表面，正用地質(zhì)探測儀檢查地球的外星人，“哦，我們就是正常的科學研究，這個應該也不關我們的事兒吧？”
　　……
　　單一輻射源并不致死，但只有老天知道是不是單一輻射源。
　　最后調(diào)查報告結果如下——死因：“輻射過量”（劃掉）
　　死因：“心肌梗塞！”
　　*****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眼睛啊，它無處不在。
　　調(diào)查林間槍擊案的兩名警察離開林間小屋，并沒意識到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經(jīng)過的每個店鋪攝像頭，每個路況檢測器，行人手上的每部手機，都會主動將焦點對準。
　　擦肩而過的瞬間，聲筒會記錄下他們的聲音。鏡頭會隨著他們的移動而轉動，直到二人離開拍攝范圍。車載的步話機上亮著紅光，遠程默默監(jiān)聽著他們的談話。
　　數(shù)據(jù)上傳，而后刪除。
　　痕跡產(chǎn)生，而后消除。
　　一張紙一支筆，王虎守在數(shù)據(jù)那端。
　　“a警察”和“b警察”下面分別寫著幾個數(shù)字，以及標注他們經(jīng)過的地名。
　　二位警察先是朝法蘭克福花卉市場方向繞了一圈兒，詢問了幾名案情相關人員后，又去酒吧坐了半個小時看足球，最后才駕車慢慢悠悠的駛向黏土區(qū)警察局。
　　老警察叫“貝克爾”，年輕的實習生叫“漢森”。
　　每當貝克爾和漢森在談話中提及王虎的名字時，王虎就會在紙上根據(jù)內(nèi)容寫下一個評估數(shù)字。
　　由于“移民自殺案”案情至少從表面上看證據(jù)鏈非常清晰，屬于無可爭議的自殺，與王虎毫無關系。
　　因此，任何從案情出發(fā)，本著實事求是態(tài)度的案情討論都評估為0分；
　　任何消極的、敷衍的、希望盡快結案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提議都是+1分；
　　而任何主動的、惡意的、甚至試圖故意栽贓陷害將王虎牽扯進案情的提議，則是-1分。
　　現(xiàn)在王虎放下筆，因為老警察貝克爾已經(jīng)抵達了“-10”分這個臨界點。
　　貝克爾一路上都在故意誘導著，通過交叉詢問證人對于案件和亞洲移民王虎的看法，讓他的名字頻頻出現(xiàn)在報告上。
　　甚至在酒吧還暗示漢森主動做出傾向性結論。
　　很明顯，老貝克爾對查明案件真相毫不關心，搞掉王虎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相比之下，青年警察漢森的評估分數(shù)則是“4”。
　　這是個聰明的年輕人，前面還順著老警察的話說。當他覺察到老警察的意圖后，立刻轉而努力將自己撇清到案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