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小事”四個字讓程大偉猛的蹙眉。
“你覺的婚內出軌是小事?你覺得把其他男人的精華吸收進你的身體都是小事?”
“我?”
秦海媚自知理虧,強詞奪理替自己辯解:
“我跟朱四海就有過那么一兩次而已?你要是覺的添堵,大不了你也找一個女人搞幾次,我不在乎?!?br/>
程大偉瞠目結舌。
他頭一次覺的古人發(fā)明“對牛彈琴”四個字真是太好了!這四個字完完全全表達出他此刻的心態(tài)。
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和自私自利毫無道德底線“畜生”還能說什么?說了她也聽不懂!
“滾——”程大偉怒目看向秦海媚。
“這里是我家,你是我老公,兩人睡在一起做了那么多年,我憑什么滾?”秦海媚像是狗皮膏藥粘在床上。
程大偉生生逼自己壓下心頭怒火。
“秦海媚!我們已經(jīng)協(xié)議離婚了!”
“離婚證沒領那就不算離婚,在法律上你我還是夫妻,你還是要履行丈夫的義務,當然我也愿意!”
“滾,明天就去換證!”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程大偉眼里呲出一道兇光,“秦海媚,你想反悔?”
秦海媚被男人透著兇狠的眼神嚇一跳,轉瞬回過神來沖程大偉一臉無賴地樣子道:
“你兇什么兇?你憑什么剛提拔就跟我離婚?你敢當陳世美始亂終棄我就去你們公司舉報你!”
程大偉從未有過的冷靜,“秦海媚!你想去哪舉報盡管去,就算打官司,這婚也得離!”
一聽男人說要打離婚官司,秦海媚慌了。
她從床上跳起來伸手指著程大偉的鼻子哭訴:
“程大偉你個沒良心的!你剛升官就想當陳世美做夢吧你!我秦海媚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跟你離婚!”
程大偉抬眼看向床上正在聲情并茂演哭戲的女人,想起她前兩天還拼了命逼自己離婚,今兒又拼了命逼自己重修舊好?
女人這條命還真是用處廣泛哈!
他沒再多看女人一眼,穿上衣服轉身出門。
這樣的家,這樣的女人,讓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個房間里多呆。
惹不起躲得起!
他走還不行嗎?
看到程大偉要走,秦海媚抱著他的胳膊,淚水漣漣地問:
“程大偉,你真的這么狠心,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可是八年啊!”
“我不是狠心,是要離婚,其余不要啰嗦了,我早就看透你的面目,假如我還是辦事員,你會這么死皮賴臉嗎!”
程大偉甩開女人,走出家門,走在馬路上,一抬頭萬家燈火,其中卻沒有一扇窗戶里的燈光是為他而亮。
這讓他心里瞬間涌起天下之大竟無處容身的悲哀。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南城分公司辦公樓下,仰頭看到樓上似乎有幾個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無處可去的他信步往樓上走。
剛走到二樓他就發(fā)現(xiàn),馮心儀的辦公室燈火通明房門虛掩。
“這么晚了,這個賤女人怎么還沒回家?”程大偉心里嘀咕著,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躡手躡腳走過去。
他站在門外“吱呀”一聲推開馮心儀辦公室的門,門里門外的兩人臉上都怔了一下。
馮心儀很快反應過來,她端著一副領導的派頭沖程大偉冷臉質問,“這么晚了,你來單位干什么?”
程大偉心說,“要不是沒地方去,你當我想來?”有些話當著女人的面他沒法說出口,抬腳進去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