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吊橋,曹軍追過來了,”魏延焦急的說著。
后面牛金率領(lǐng)一眾軍兵,打著曹軍的旗幟裝作追兵,殺了過來。
城頭上的張勛沉吟片刻,低頭問道:“爾即為李將軍親兵,可知道他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br/> 底下的魏延噎了一下,他特么哪知道懷中這具尸體有幾兒幾女?
甚至連這人姓李都不知道。
這種情形下,蒙對的幾率太低了,好在魏延還算機靈,高聲答道:“我是臨出征前才被李將軍提拔為親兵,哪知這些?
不要再多說了,曹軍殺過來了。”
張勛卻繼續(xù)道:“既然如此,我問你這苦縣城內(nèi)有幾座軍營,分別門朝哪開?”
魏延聞聽頓時傻了眼,不知道李豐有幾兒幾女倒也罷了,可既然聲稱李將軍親兵,總不至于連城內(nèi)軍營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見他答不出來,城頭上的張勛早已有了判斷,冷笑道:“爾等曹軍這點雕蟲小技,還敢在我面前獻丑?
來人,放箭!”
城頭上立即沖出百十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羽箭由上而下,向魏延射了過來。
魏延見裝不下去了,用李豐的尸體擋著箭,大怒道:“混賬東西,還不打開城門出來受死?”
城頭上根本沒有搭理他的話,羽箭像雨一樣射了下來,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有十幾個軍兵中箭。
魏延只好帶人退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魏延騎在馬上,后面拖著雙手被綁住的橋蕤來到城下,大刀橫在橋蕤脖頸上,對城頭上高聲道:“爾等看看這是誰,他已全軍覆沒,爾等若負隅頑抗,這便是下場。”
城頭上的張勛見被抓的是橋蕤,不由得大驚失色。
剛才見到李豐的尸體,他心中還有一線希望,可是看到橋蕤都成了俘虜,那出城的軍兵必然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魏延說著,刀背在橋蕤肩頭用力一敲,試圖把橋蕤敲跪地下,進一步打擊袁軍士氣。
可是橋蕤卻咬著牙硬抗了一下,挺直脖頸高聲道:“張勛將軍,我等深受主公厚恩,今主公托付此城,我等當(dāng)以死報之。
你需緊緊守住城池,待主公大軍歸來之時,必是首功。
我失手被擒,再也無顏面見主公,告辭……”
說完這幾句鐵骨錚錚的話,他脖頸主動向刀刃上湊了過去。
魏延趕緊撤刀,橋蕤脖頸上只是劃了一條血線,卻沒出血。
“匹夫想死?老子偏不讓你死!”
魏延大怒,跳下馬來,一拳打在橋蕤臉上。
橋蕤渾身被綁,繩頭還在魏延手里,根本無法抵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瞬間被放翻在地。
魏延還不算完,把倒在地下的橋蕤一陣拳打腳踢,不一會兒橋蕤便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但是橋蕤卻依然咬著牙,對城頭上的張勛吼道:“放箭,快放箭,讓我與這賊廝同歸于盡。”
固然橋蕤想求一死,但是張勛卻沒有膽量,下令對自己的主將放箭。
哪怕主將已經(jīng)被擒。
這時候魏延指著張勛喝斥道:“這苦縣早已成為一座孤城,且卡在咽喉要沖,我曹氏大軍不日將至。
且問你城內(nèi)還有多少軍馬,你確定能守住此城么?
你確定你家主公會派軍前來營救?
如若不能,還不趁早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