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安盯著我看了一眼就說,我大白天的怎么去了花樓?我媳婦正好在后面,當場就要撕碎我。若不是喬捕頭給我作證,我們是去花樓查案子,我真就家變了?!蹦俏徽娴挠逕o淚,側頭看了一眼里面還在搜尋可能的線索的青青,“青青怎么教安安的?安安怎么就能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去了花樓,我身上沒有脂粉味???”
“我哪知道,我問過了,青青說是痕跡。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喬大勇輕嘆了一聲,看著里面的女兒。
“那您沒問問小胖子?”小崔忙問道。
“不問!問小胖子,他能從他一歲說起,你說,我們家這兩娃,一個害羞得不像話,一個話癆得不像話,唉!還好,話癆的不是我生的?!眴檀笥麻L嘆了一聲,不過到后來,想到話癆的安安不是自己兒子,他覺得好受多了。
“痕跡!也是,她好像能看到所有我們看不到的痕跡,重要是,她能想法把痕跡給取下來,當成證據?!蔽鏖T開點頭。
“這是女兒?。填^!”剛那個衙役的臉還在抽動著。
喬大勇沒說話,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
那衙役不敢跳腳,因為一身雪白的青青走到房間門內側,但指了小崔和小衙役一下,“你們小心一點,把這兩個人抬出來,規(guī)矩知道吧!”
“是!”小崔忙點頭,在自己的腳上套上棉布腳套、手套,但沒帶單架,就這么徒手進去。殮房的人就在門外,準備著單架和黑布袋子。
他們之前排練了無數次,兩個人一頭一尾,把人抬起,越過那些青青做好記號的地方,到門外,才把人放到單架上的黑袋里。因為用單架在現場移尸,得有地方安放單架,再把尸體、傷者放到單架上,現場就會留下痕跡。
青青沒有換衣服,她就站在側邊,等著兩人都被抬出去了,自己再次進入現場,重新觀察地上的血跡,剛剛,她已經把兩人身上的血漬都做了一次重新的注解。
“看出什么了?”西門開終于穿著布襪、戴著手套、口罩進來。這是青青的要求,現在絕不能留下查案人員的任何痕跡。
“那個沒死的應該是案發(fā)現場第一個目擊者,有可能看到兇手了;胖子是這屋的主人,表面上看應該是商人,但實際不是;年青人應該住這院里,他穿著便衣,腳上的鞋都沒穿好。應該是聽到什么,沖進來,胖子則是受傷本能的向人求助,撲到他的身上,所以兩人的頭都朝著門口?!?br/> 青青剛剛在地上用裁縫用的劃粉在地上劃了倒下的人型,地上的血液已經快要凝固了,看上去一半白色,一半血色的人型,讓人毛骨悚然。
“去查剛那青年的身家!”西門開對外吼了一聲。
剛抱怨的那位拿著小本出去了。
“能看出兇手怎么行兇的嗎?”西門開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有幾個血腳印,這里有停頓,看到沒,表明死者過來時,青年是扶住他了;而青年的雙手臂上端有血跡,下方沒有的原因?!鼻嗲嗥鹕黼p手向前,掌心向上,手肘向外,典型的接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