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有一圈人在基地一樓熙熙攘攘的圍在一起聊天。其中玄龍曹輝等人都在,他們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聊得很是愉快,張?zhí)鞚蓜t是和一群警察在交代著什么。
曹佑走進去后,曹輝招手把他叫過來向他介紹到。
“這位是林一兄弟,道號叫靈塵,是我們小隊里剩下沒來的兩名成員之一,林一,這是我弟弟,我們小隊中算是控制位吧,使用符箓的?!?br/> 曹輝把兩人拉過來相互介紹,混個臉熟。
“曹佑兄弟,久仰久仰?!绷忠缓苁强蜌獾恼f到。
“林一?兄弟的名字非常帥呀。”曹佑也客氣道。
“哪有哪有,我是凌晨一點出生的,就叫我林一了,后來師父聽我爸說了之后,就把我道號也取成了靈塵,諧音凌晨嘛哈哈哈,沒什么內(nèi)涵的。”林一擺擺手笑著說道。
他長相比較普通,在普通人中算是比較帥的,但遠沒有今天曹佑所遇的那個白齋那般不似塵物。林一似是常年在外奔波,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但身形流暢,皮膚呈現(xiàn)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陽光干練。
“靈塵道友是何門何派?”曹佑問了一個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
“有門無派,我是湖廣水師傳人,就是民間那種只修術(shù)不修道的傳承。在明、清時代,七十二行業(yè)中我們水師排列在前位,算是近代才出現(xiàn)的傳承?!?br/> “最早的水師是對可以用符和一碗清水對病人進行接骨治療的上醫(yī)的一種尊稱......”
林一侃侃而談,然后被曹佑打斷了。
“用符?什么符。”曹佑聽到了一個自己很關(guān)心的問題,除了今天疑似用符的白齋,他還從沒見過用符的同行。
“奧,這個啊,我們用的是一種水符,力量是跟江水借用的,其實重要的不是符,重要的是水,體系肯定跟你不一樣?!绷忠惶统鲆粡堻S紙給曹佑看,曹佑接過來放手里打個眼,覺得完全看不懂。
那些線條并不是按符頭,符膽,符腳的傳統(tǒng)排列,而更像一種文字,一種含有祈求之意的未知文字。
曹佑將符遞回去,道了聲謝。
林一接過符后繼續(xù)說:“沒事,跟你的不一樣吧。我們水師后來也開始尋求一些其他有關(guān)于水的法術(shù),和漕運幫會那些人有了比較深的接觸,有時候水路堵塞,我們也會幫忙作法讓江水暢通。在民國以后,也許是因為天地間殘留的炁徹底不見了蹤影,即使是最有靈的江水也沒有了效力吧,水師傳承的功用大打折扣,大多數(shù)人沒有支撐下去,后代子弟紛紛轉(zhuǎn)換了門庭?!?br/> “我們這一支屬于總支,總不能讓傳承覆滅,就由我?guī)熥骈_始,尋求轉(zhuǎn)變,在民間大量收集各種隱秘的法脈傳承,然后綜合于水師傳承中,算卦解手,蟲蠱游方都有涉及,到了后來,也算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番名聲,之后開國后前代師爺與官方合作,我們就一直在幫國家做一些正??萍际侄螣o法尋找到的事?!?br/> “我是江水邊長大的,自幼喜水善游,師父見到我后,驚為天人,說我可以光復(fù)水師門庭,然后天天堵我家家門要收我為徒,我父親不勝其煩,在慎重考慮后還是讓我拜師了。前段時間我和師父一直在跟著他們處理外逃的那些邪修的事,一時間趕不回來,現(xiàn)在收了加急通知,下午直接做飛機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