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急著走嘛兩位道友,留下來大家嘮幾句也不急呀?!焙鋈?,一個吊兒郎當?shù)穆曇魪牟苡由砗蠼值擂D角處傳來,兩人警覺的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運動服扎著長辮的年輕男人站在那慵懶的靠著墻。
他看起來年歲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出頭,模樣很是俊俏。
“兩位道友遠道而來,不先來拜會一下本地同道,就直接就在這動手,說出去有那么點不地道吧。”玄龍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口袋里拿出繃帶,在手上緩緩纏繞。
額,這什么情況。曹佑有點不知什么怎么回應,看樣子眼前這人是把兩人當做外來勢力,而且大概率是當成了那白骨門中的詭異道人了,他本想上前解釋,可又不知道怎么委婉的把自己剛才搶劫的行為作一個修飾。
曹輝倒是沒曹佑那么糾結,笑逐顏開的就走上前說道:“哎朋友呀,你誤會啦,我們兩個是這工地上工人,這是我弟弟,我們剛在這搞裝修呢,你看我們這一身灰,就是施工留下的?!?br/> 曹佑看向還帶著孫悟空面具的曹輝,佩服起了這張口就能胡說八道的本事。
玄龍面色不變,繼續(xù)問道:“搞個裝修能搞出這呼風喚雨的動靜來了?你們兩兄弟挖掘機和起重機成了精,剛才在那里摔跤不成?哦說錯了看這孫悟空和奧特曼的扮相,你們這得是國際紛爭呀,我得請維和部隊來?!?br/> 曹輝連忙解釋道:“哎呀,我們也不騙您了,其實呢,我兩兄弟表面上呀,是普通的工人,但是我們私底下,是那個上清法脈的民間傳人,剛才動用了一點老師留下的家底,所以才弄出了那場景。”
曹佑也在一旁符合,發(fā)出了對呀對呀的聲音。
“上清?哼,你們剛才在這打誰?”玄龍手上的繃帶已經(jīng)纏完,抖了抖雙手隨意的問道。
“這個嘛,誒。有個年輕人啊,意外得到了一件我們派中的秘寶,又不愿意物歸原主,就只能采取這種稍微偏激一點點的手段了?!辈茌x臉上還是笑顏如花,手里卻默默握緊了鐵棍,不著痕跡的將它擺到身后,方便一會發(fā)力。
他看出來了,那人從出現(xiàn)開始,不管是纏繃帶的動作,還是那咄咄逼人的問話,都是在進行蓄勢。
“打架就打架嘛,還在這又是套話又是蓄勢的?!辈茌x心里啐了一聲,悄咪咪的向曹佑比了一個手勢。
曹佑心領神會,背在身后的雙手把念珠戴在手上。一旁的工地上,本來已經(jīng)往地上飄落了的石灰重新開始有了別樣的異動。
玄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
“派,原來如此,那我問你們最后一個問題。”玄龍停步蹲在了曹佑和曹輝五步遠的地方。
曹佑和曹輝看向他等待他的下一句。
“你們知道上清的宗派系譜嗎?”
“???”曹佑兩人微微一愣,剛想著該怎么胡編亂造。
就在這一瞬間,玄龍突然如離弦之箭,猛踏一腳路面,以驚雷之勢,直撲曹佑面門,重重揮出了左拳。
“艸?!辈苡觿傁肷斐鍪直鄹駬?,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被一拳打在了小腹上,飛出去足足兩米遠,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佑子!”曹輝驚呼一聲,然后憤恨的看向玄龍,揮棍從身后往前猛一掃去。
玄龍轉身面對曹輝,抬起左臂做格擋的架勢,硬接了這一棍后,翻身前轉了一圈朝曹輝逼近,同時右手成掌直線揮出。左手往下握拳,成蓄力之姿態(tài)留待后發(fā)。
曹輝剛揮出棍閃躲不及,被玄龍一掌打在胸前,下一刻,玄龍的左拳就又襲來,重重擊在曹輝下顎,這還沒完,玄龍往后旋轉半圈,右腿攜帶巨大力量踢在曹輝剛剛被擊打的胸口。
“砰。”
曹輝被打的往后連退數(shù)步,隨后深吸一口氣,啐出了一坨濃濃的血痰。
“哦,練過硬氣功?”玄龍饒有興趣的說道。收腿將雙手握至胸前準備進行第二輪進攻。
曹輝沒有接話,快速的調整著呼吸,他胸口被連續(xù)猛擊,此時如果開口回應,亂了呼吸,就徹底沒有了反擊的余地。
眼前這人不僅能打,而且十分老辣啊。曹輝咬咬牙,知道今天這一關恐怕不太好過。
他馬步微沉,將鐵棍擺至胸前雙手持握,腦海里緩緩回憶腦海里傳承的那門棍法。
他所得到的傳承中,除了吐息修煉之法外,便是一門練氣功和這門叫做一葦棍的內家棍法。
“以靜制動,避實擊虛,乘勢借力,后發(fā)先至。”他緩緩回憶著一葦棍的綱領,雖然路數(shù)他早已精通,但功夫這東西,又不是兩人對拼路數(shù)的回合制游戲,你一招打來扣了我多少血,我在一招打去扣你多少血。
沒有誰會讓你在他身上盡情的打滿你那十八路劍法,三十六路刀法的,能打的人能壓著你打到你不能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