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銀色的光芒灑向大地。
商陸三人用完晚膳,齊景云就提出告辭。
“你今天晚上就要搬走?”商陸微怔,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陸堯在一旁看的心痛,果然,齊景云要搬走這件事對表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嗯?!饼R景云點笑道:“商小陸,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了?!?br/>
“客氣?!彼龓妄R景云也是因為還他人情。
商陸站起身:“我去拿點東西給你,你帶回去?!?br/>
考慮到陸堯在這里,商陸沒說是藥。
“好?!?br/>
商陸回房把一些藥膏收拾好,又寫出了一些藥方及食補的做法,注明細節(jié),而后把東西全部裝進了包袱里。
“吶,給你?!鄙剃懓寻みf給齊景云。
后者接過,從身上隨意扯下一個玉佩遞給她:“禮尚往來?!?br/>
商陸失笑,不過還是把玉佩接過。
玉佩觸手溫涼,雖雕刻著圖案,但把玩起來卻是完全不硌手,即便商陸不太懂玉,也知道這玉比她之前的碧玉魔笛還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夠圓潤。
“我先回房了?!饼R景云見她接過,便推著輪椅回房了。
陸堯看著表妹把玩著玉佩開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情之一字,真是復雜。
“走吧表哥,給你弄房間?!?br/>
后院的房間只有兩個,商陸和齊景云各占一個,如今陸堯要搬進來,商陸只能從吃飯的大廳中隔開一個小房間,讓他有地方落腳就行。
至于陸家,白天已經(jīng)派萬修平前去說明情況了。
——
翌日商陸照例早起和陸堯練劍,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齊景云在一旁指點。
好在他把該教的都教了,商陸和陸堯只要把劍法練熟悉就好了。
房間里,有關齊景云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
“太好了,他走了這個房間就是我的了?!标憟蚴珠_心,昨日那小榻子睡得他差點落枕。
商陸瞪了他一眼,出去做早膳。
留下陸堯一個人心虛的站在原地,不斷在想他是不是哪里露出馬腳了,為什么表妹要瞪他?
一早上醫(yī)館的生意都十分好,但并沒有病人。
即便如此,光靠賣藥材,商陸就能賺不少錢,遂以她心情十分好。
快到午時,商陸便和陸堯出發(fā)前往醉霄樓,他們可沒忘記昨日郭家父子的邀請。
醉霄樓門前。
郭榮生和郭飛羽像門神似的杵在那里,不斷往外張望。
來往之人不少都認識郭榮生,甚至有人認出郭飛羽,不免議論紛紛。
“郭公子真的好了,太神了吧,聽說昏迷了一年半呢?!?br/>
“看來那玄月醫(yī)館的大夫真是神醫(yī)?!?br/>
“黃大夫的醫(yī)術(shù)也很好,不過老了,很多年輕時能治的病,現(xiàn)在都治不了了?!?br/>
“是啊,黃大夫的那個弟子,連黃大夫一半的醫(yī)術(shù)都沒學到,還好又出了個神醫(yī)?!?br/>
“神醫(yī)有什么用,一個四不醫(yī),多少人被拒之門外。”
“不過看到活的郭公子還是太令人震驚了?!?br/>
對于周圍的議論,兩人也沒有在意,他們請商陸到醉霄樓吃飯,本意就是為了幫商陸宣傳。郭榮生倒是想給商陸錢,不過郭飛羽說商姑娘性情高潔,拿錢就是沾污了商姑娘。
郭榮生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