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在仇若狂還沒有喊出第三個字的時候,練三生就一眼瞪了過去,仇若狂只能生生地把“子”給吞了下去,癡癡地念道:“三生啊,你真好看,比這舞臺上的任何姑娘都好看?!?br/> “你說的是屁話?!彬v沖山竟然沒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舞臺上,回仇若狂道,“三生就算再好看,她在你的變態(tài)袒護(hù)下,也是只能看不能摸的,但臺上這些姑娘不一樣呀,又能看,又能摸,還能睡!嘿嘿,還有風(fēng)騷的味道,還是她們美!”
練三生翻了個白眼,挑了幾個葡萄來吃。
“你們說,我要不要上去跟著跳一跳?”騰沖山一臉色相地說著。
“我!刑自孤!”水榭中陡然有人大吼了起來,頓時引得所有人看過去。
不過舞臺上的姑娘,依舊在跳著她們的舞蹈,在絲竹管弦聲下,曼妙生姿。
練三生看清楚了那人,又是一陣無言,只見那年輕人已經(jīng)踩上了桌子,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翻,捧著酒壺,搖搖欲墜地大吼道:“我!刑自孤!將來一定要成為大夏國院的第一人!我一定會成為風(fēng)云廣場上的雕像!讓你們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要死!全部!死!”
“看樣子已經(jīng)喝醉了?!本毴÷暤卣f。
仇若狂的眼中出現(xiàn)厭惡:“丟人?!?br/> 練三生又好氣又好笑:“你某些時候跟他挺像的?!?br/> “胡說!”仇若狂連忙拍桌,“怎可這樣污蔑我,我風(fēng)姿卓越,俊逸天下無人能匹。”
“哦。”練三生淡淡地應(yīng),真是不想跟這個白癡多說話。
那叫刑自孤的年輕人,忽然指著練三生,醉醺醺地怒道:“你這個女人!不要以為你往臉上涂了泥巴,我就認(rèn)不出你了!只有你才會背那樣土的泥劍!你,竟敢瞧不起風(fēng)云廣場上的雕像!竟敢如此冒犯風(fēng)云廣場!你知道那些雕像都代表著什么嗎!”
練三生頓時感受到雅座上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有驚訝,有困惑,甚至還有鄙夷的!
練三生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水榭,栽進(jìn)湖里算了。
這個刑自孤,竟然當(dāng)眾拆穿她的身份,拆穿女兒家身份也就算了,還當(dāng)著這么多對雕像有崇敬的人,說她瞧不起雕像,這不是要讓她觸動眾怒嗎?
一時間,丟人的不是刑自孤,而是她了。
“你是什么東西?你竟敢瞧不起風(fēng)云廣場的雕像?”
“哇!真是可笑,這世間有多少風(fēng)流人物,但能夠站上風(fēng)云廣場成為了雕像的,也就那么寥寥幾個,你竟敢看不起風(fēng)云雕像!”
“你看她這樣子,就算是女子又如何,背著泥劍,還往臉上糊了那么多泥,定然很丑。”
“錯!”刑自孤大吼了一聲,“你們都錯了!這個女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再長幾年,定然風(fēng)靡整個大夏國。但是!她看不起風(fēng)云雕像,她就是庸俗之輩,和怡紅舞樓里的姑娘們,沒什么兩樣!”
聽他這么講,許多人的眼神都怪異了起來,甚至對著練三生的臉探索。
仇若狂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爆炸了,想把這個水榭炸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