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詭譎的氣氛將整個武館包圍,似乎武館外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獨獨武館被籠罩在了一片淡淡的血光中,空氣仿佛凝結住,飄著血腥味道和跌宕起伏的嘶吼咆哮聲。
武館弟子已經(jīng)個個被嚇得躲到了遠處的墻角,甚至已經(jīng)有人跳上了圍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這里,隨時等待著情況不對就往山下跑。
仇若狂眼神復雜地望著練三生,又看著地上那爬行著的丁叉,似乎想起了鹽丘盆地的那個血月夜。
云瀟瀟早就被這滿地爬的丁叉嚇得魂不守舍,一邊尖叫著掙扎想要逃離,卻因為自己被仇若狂死死抓住,跑不開,她就慘叫著往仇若狂的身上跳,因為她感覺已經(jīng)有丁叉抓住了她的褲腿。
仇若狂當即將云瀟瀟從身上摔了下去。
嘭!
云瀟瀟被摔在了一個丁叉的背上,丁叉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聲,身上的漿液都迸出濺在了云瀟瀟的身上,云瀟瀟抹掉臉上那粘稠的液體到手上一看,渾身一個劇烈的顫抖后,便發(fā)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
丁叉?zhèn)儾粩嗟貙⑹峙噬显茷t瀟的身體,云瀟瀟整個人叫喚得幾欲癲狂,昏厥去又醒過來,嗓子都被喊啞了。但每當她想逃離,卻都能被仇若狂抓回來又丟進丁叉堆里去。
那些躲在遠處的星斗弟子不由得個個寒毛豎起,惹了這些丁叉還不要緊,卻千千萬萬不要去惹練三生,因為惹練三生就等于惹仇若狂啊!
方樓杰望著滿地的丁叉,眼眸中似乎出現(xiàn)了沉思,那是對過往的記憶,他抬起頭看著練三生,苦笑了一聲,滿目凄涼和蕭瑟。
而這邊,練三生被刺客抓在懷中,不斷地往后撤。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突然多了這么多會動的尸體!”他們甚至不知道是練三生搞得鬼,畢竟他們不認為一個凝血境的武者能夠掀起什么波瀾,而且他們也沒有聽見練三生念巫咒。
刺客們不斷絞殺著地上的丁叉,然而依舊有源源不斷的丁叉從血陣中爬出,根本殺不盡。
“吼——”
綠火眼鬼趁機抓住了刺客的腿,猛地一拽,刺客就被拖倒在了地上,而且還被迫放開了練三生,練三生趁機往方樓杰那邊跑。
“別讓她跑了!”倒在地上的刺客驚呼,然而他很快就被丁叉給埋了進去,一些丁叉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咬上了他的身軀,讓他不斷地慘叫哀嚎。
其他刺客見狀,匆忙來救,屋頂上的刺客也跳下來追練三生。
然而練三生此時被其他的丁叉牢牢地護住,那些刺客縱使終結了不少了丁叉,卻始終無法破開層層疊疊的丁叉壁壘,他們極為狂怒。
抓著另外兩名男弟子的刺客對方樓杰吼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肯定是不想要這兩個弟子了!”說著,他們的長劍竟朝兩名男弟子的脖子抹了過去。
豈料,他們的長劍被驟然抓住,無論如何也切不下去,抬頭一看,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沒有頭發(fā),瞪著兩個圓滾滾眼球的“人”站在面前,而他抓住了他們的長劍。
“吼——”沒毛鬼怒吼了一聲,一團血氣從他的口中沖了出來,噴在兩名刺客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