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江遠搖身一變成為了南疆第一家族的大少爺,而且擁有了對精誠集團的絕對話語權(quán)。
這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他們的心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明哲面如死灰,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周圍的學(xué)生們也沒心情去巴結(jié)李明哲了,他們只期望江遠不會憎恨他們。
離開了云帆酒店,江遠點燃了一支香煙。
天際星芒璀璨,一如昭示著他的新生。
今天,他也算是徹底的和過去告別了,在未來,那個風起云涌的地方,必然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想到這里,江遠的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與此同時,林家。
林依竹坐在沙發(fā)上潔白的手臂抱著雙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還是沒有江遠的身影,眼中滿是焦急。
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他身上沒有多少錢,又那么笨,這么晚了再遇到些危險怎么辦?
誒呀,她在想什么!
江遠那個廢物搞砸了林氏服裝公司和精誠集團的合作,被趕出去是他活該,她干嘛要擔心那家伙!
可林依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了當時的場景。
陽光映襯下的那張臉無比的帥氣,往日的頹廢一掃而光,輕而易舉的就攔住了陳青的巴掌,為了她,那個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窩囊廢展現(xiàn)了他真正可怕的一面。
十秒鐘,十幾個保鏢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的江遠,無比的迷人。
“依竹,想什么呢?”
蘇皖的聲音打斷了林依竹的思緒,她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什么沒什么?”蘇皖皺起了眉頭,“我問你家族年會的事情,你準備的怎么樣了,怎么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個窩囊廢?”
林依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蘇皖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那個廢物給你添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女兒,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要不是那個廢物,我們和精誠集團之間的合作怎么會黃?”
“可是他當時也是為了保護我!
“你閉嘴!”
蘇皖提高了聲音,直接站了起來,察覺到林依竹臉色有些復(fù)雜,才放低了聲音說:“你就是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媽!
“行了!”蘇皖粗暴的打斷了林依竹的話,接著說:“那個廢物是死是活跟你沒關(guān)系,我讓你上樓休息!”
畢竟是自己母親,林依竹也不好忤逆,深深的看了眼夜幕,隨即輕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樓。
一會兒的功夫,江遠也到了別墅門口,剛剛走進就見到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的蘇皖。
“還知道回來啊!
“媽!
江遠的臉色變了變。
蘇皖則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走到江遠身邊,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才說:“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媽,就聽我一句,抓緊時間跟依竹離婚!
“為什么?”
江遠直接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蘇皖提高了聲音:“這三年來,你給依竹帶來了多少麻煩,我們林家又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江遠,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趁早滾蛋!現(xiàn)在子業(yè)回來了,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子業(yè)和依竹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嗎?你不覺得你這種廢物在依竹的身邊,就是給她抹黑嗎?”
“算我求你了,趕緊滾吧,滾出林家,滾出榆城,以后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依竹面前!”
江遠的拳頭攥的很緊。
這三年,蘇皖對他非打即罵,無時無刻都在戳他的痛處,可縱然如此,他依舊在忍耐,就算周圍的人都將他當成林家的一條狗,他還是在為林家考慮,為了幫助林依竹不惜和那群把他趕出家族的仇人為伍,可換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江遠笑了,笑的滿臉心酸。
拳頭緊了又松,牙齒已經(jīng)咬破了嘴唇。
鮮血的腥甜味道傳來,他抬頭看向蘇皖說道:“除非依竹開口,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林家!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江遠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但江遠臉色絲毫未變,甚至連躲都沒有躲閃。
“給你臉你不要是不是!”蘇皖的聲音高了八個度數(shù),“江遠,你還想害依竹到什么時候!拿著雞毛當令箭很好玩嗎!現(xiàn)在老不死的骨頭都涼透了,林家沒人給你撐腰,而且在這個家,我說了算!”
“你不是要依竹親自跟你說嗎?好,我馬上就去告訴她!”
“那我等著。”
江遠咬了咬牙,直接返回了房間。
而蘇皖已經(jīng)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直接抓住了一旁的花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混賬!”
砰!
房門被重重關(guān)閉,返回自己房間后江遠深呼吸良久才平復(fù)了心情。
三年的時光,他早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