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夫人那仿若要將自己撕碎了一般的神情,蘇憶瑾抿了抿唇,便欲跪倒。
“娘!”然,一旁的玉傾顏卻是一把拉住了她,轉(zhuǎn)而抬頭看向老夫人,聲色清冷地開口說道:“不知祖母為何要我們跪?我們犯了何錯?”
“你們犯了什么錯?你們的存在,便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老夫人目光深惡痛絕地看著蘇憶瑾,伸手指著身后枯死的梧桐樹開口道:“你這個煞星,才回來,便害死了老身的梧桐樹,你還有臉來問我你犯了什么錯!”
“既然我們是錯誤,你又為何讓我們回來?”玉傾顏冷笑一聲,以目光阻止了想要開口的蘇憶瑾。
繼續(xù)開口開口說道:“一棵梧桐樹的死,也能夠遷怒到我們身上,當(dāng)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雖然我不明白你叫我和娘來意欲何為,但你讓我們回這侯府的目的,我想彼此都明白,祖母果然是算無遺策,就連一個在你看來是錯誤存在的人,也想要利用,如此老謀深算,我當(dāng)真自愧不如?只是,若是因為無法利用到我們,就想要欲加之罪,恕我無法聽之任之!”
感受到蘇憶瑾不知是因為氣還是委屈而不斷顫抖的身子,玉傾顏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連一棵樹死了,都能夠怪罪到自己二人的身上,當(dāng)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她不知道,當(dāng)初蘇憶瑾是怎樣被逼著離開玉家的,但如今看來,離開了玉家,對蘇憶瑾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放肆!玉傾顏,你竟敢頂撞我?!”雖說已經(jīng)知曉玉傾顏膽大,但老夫人已經(jīng)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才開口,就會換來對方這般連聲質(zhì)問,尤其是,那每一句質(zhì)問,都將她心中的謀算說中,讓她心底的陰暗無所遁形。
面對惱羞成怒的老夫人,玉傾顏絲毫不讓,清冷的聲音字字句句響徹于夜空之下:“圣人云,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身為晚輩,本是不該質(zhì)問長者,但別忘了,子孝的前提,是要母慈,為母不慈,何來子孝。尤其是,面對一個將自己當(dāng)作棋子來用的長輩,請問,我為何不能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