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狠狠咬著牙根,納蘭景雙拳猛然一握,條條青筋暴起,卻終究沒有發(fā)出只字痛呼聲。
“主子!”一旁的踏月和旋日在聽到自家主子痛得咬牙的聲音之時,心中一緊,急急開口叫到。
“你的經(jīng)脈堵塞多年,想要再次疏通,自是要忍人所不能忍之痛。更何況……”身為醫(yī)者,玉傾顏自然是明白此時此刻,納蘭景究竟在忍受著多么可怕的痛苦。
原本,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若是他無法忍受,便一針刺暈了他,只是,這樣一來,這次行針的效果,難免要打了一個折扣,但難得的是,這樣一個尊貴不凡的皇子,竟是連吭一聲都不曾,就這般隱忍著不動,讓她不覺高看了他幾分。
思及此,眸光自踏月手中的瓷瓶之中掃過,繼續(xù)道:“想要逼出多年沉積的毒素,絕非易事?!?br/> “毒素?”踏月雙眸一睜,急急問道:“你是說這丹藥有毒?”
雖說已然發(fā)覺了玉傾顏和自家主子之間的曖昧關系,明白她的確是在救治自家主子,踏月卻依舊有些無法相信她的話。
要知道,這些年來,主子可都是依靠著這瓶中丹藥,才能熬過一次次病發(fā),如今她卻說這丹藥有毒。
“不僅僅是丹藥的?!庇駜A顏自然能夠感受到踏月二人眼中的懷疑之色,但此時此刻,她卻沒有耐心為他們解釋,而是在一針刺下之后,便迅速再抽出一根根銀針,對著納蘭景的周身大穴刺下。
幸而,在難以忍受的痛苦之后,隨著玉傾顏的銀針不斷落下,納蘭景周身的痛楚,已然逐漸可以適應。
隨著銀針的增加,納蘭景渾身已然被汗水濕透,若是細看之下,便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汗水之中,竟是帶著幾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