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青年想要動手的時候,里面?zhèn)鱽硪魂嚳人月暋?br/> “天佑,何事大呼小叫?”
那青年一愣,隨即收起憤怒的臉色,變得恭恭敬敬道:“師傅……有個神經(jīng)病,非要找您,我正想要趕走他?!?br/> 方羽也在這時候看到了走出來的老人,這不是孫青,又是何人?他暗罵了一句,奶奶的,不是我古語裝逼,是有時候這些年輕后輩太有眼不識泰山了——
“孫青,什么時候這么大牌了?連師傅都不見?”
剛走到門口的孫青渾身巨震,連忙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少主?
一雙渾濁的老眼,頓時睜得老大,渾身顫動,連忙快步走到方羽的面前,拜道:“師傅……徒兒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
那歧視方羽的青年,剎那間大腦一片空白。
方羽瞪了他一眼,道:“這個叫什么天佑的是你的徒弟?”
“師傅,他的確是我的徒弟?!睂O青臉色尷尬,他感覺得出,方羽現(xiàn)在似乎不太爽。
方羽轉(zhuǎn)頭,淡淡地看了那青年一眼,說道:“按照輩分來說,你得叫我?guī)熥稹姷綆熥?,還不跪下磕頭?”
那青年徹底愣在原地。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孫青的態(tài)度,讓他徹底失去了方寸。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師傅會叫他師傅?
“孫天佑!”
孫青見徒弟沒動靜,當(dāng)即喝了一聲。
孫天佑這才緩過神來,驚慌失措地來到了方羽面前……
“跪下!”孫青說道。
“???”
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了,下跪什么的,都是老封建社會才有的那一套。這對于接受現(xiàn)代教育的孫天佑來說,真的很難接受。
再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長輩,怎么能跪一個年輕人呢?
“放肆!”孫青怒目圓睜,“啊什么???”
看到師傅這么生氣,孫天佑支支吾吾,跪了下去,滿腹委屈地道:“師……師尊……”
方羽把手放在他的頭頂上,笑瞇瞇道:“好徒孫……這才乖嘛?!?br/> “——”
孫天佑都已經(jīng)氣得牙癢癢。
……
雖然這小子有點(diǎn)狗眼看人低,但也不能因?yàn)檫@個,就讓孫青一直跪著。畢竟,他年紀(jì)也大了。
“起來說話。”方羽轉(zhuǎn)身,來到廳中,徑直坐在沙發(fā)上。
孫青和他的徒弟孫天佑這才緩緩起身。
孫天佑連忙攙扶住孫青,走了過來,但是不敢坐下。
“天佑,快去把我珍藏的上好鐵觀音拿來……”
“是,師傅。”
孫天佑一邊疑惑,一邊吃驚,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能讓師傅行這么大禮,還能讓師傅拿出他最心愛的鐵觀音。這……在平時幾乎不敢想的事情。
“不用了。”方羽擺手道,目光在孫青的臉上劃過,“我看你身體沒什么毛病,為什么看起來臉色這么難看?不歡迎我?”
“不不不……不敢!”孫青連忙擺手,接著嘆息一聲,“師傅能來我府上,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是嗎?”方羽的眼神頗具壓力。
這時旁邊的孫天佑忍不住地道:“師傅這幾天變得很憔悴,完全是因?yàn)樾蘸睦匣斓?!?br/> 聞言,方羽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道:“姓胡的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