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張猛的臉皮也不禁變得羞紅,吶吶道:“唔……那是我用詞不當,他?!?br/> “你覺得他考的怎么樣?”
州督繼續(xù)問。
張猛心里起了煩躁,差不多得了,你還要追著咬?
“我也不知道。落榜吧?!睆埫褪菬o所謂了,索性不如灑脫點。
州督深深看了張猛一眼,拿起花名冊開始念:
“黃浦郡,今年一萬考生報考,二百五十人達到分數(shù)線?!?br/> 嘶——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東南州才總共五百個名額,尼瑪一個黃浦郡占了一半。
尤其是王吉祥,聽見這個數(shù)字,心都涼了。黃浦郡占了一半?。∧俏胰绾问呛冒??會不會比前一任治理下差?。?br/> “海寧郡,五千人報考,六十人達到分數(shù)線?!?br/> “……”
完了。
王吉祥血都冷了,第二沒了……
“嘉禾郡,八千七百六十三人報考,五十九人達到分數(shù)線?!?br/> ‘噗’
王吉祥差點被一口唾沫嗆死,就差一個人,就差一個人啊。
州督接著念,念完了東南州所有郡,唯獨沒有念杭城郡。
張猛欣喜,看來州督還是給我留了點面子的。沒有念出來那句話‘杭城郡兩人報考,一人缺席,無人達到分數(shù)線’。萬幸吶。
就在張猛暗自欣慰的時候,州督語鋒一轉(zhuǎn),又笑呵呵的看向張猛:“你覺得杭城郡如何?”
“我這……你,我……”
張猛臉憋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州督呵笑一聲,語氣變得極其嚴肅了起來:
“今年,東南州出一曠世奇才。理科四門,一門120分,四門480分總分。這一奇才,四門總分共考取530分!”
‘嗡’
整個屋里都炸了。
“怎么可能?”
“總分才480,他是怎么考到530的?”
“這怎么可能呢?我數(shù)學不好么?我怎么算來算去,算不來這個帳啊。”
“這是……”
州督臉色鄭重的站了起來:“這一奇才的試卷,并非東南州批閱。而是八龍城教育總署,九州總監(jiān)考批閱。因三門答卷出現(xiàn)推翻性理論,在三張答卷上創(chuàng)造出共五個新概念。經(jīng)驗證,全部為正確答案。按理,也算滿分??墒恰?br/> 州督語氣一頓,雙手對著中州方向拱了拱拳:“教育總署也不敢定奪,教育總署不敢批分。呈交九州天子,天子朱筆御閱,突破慣例,三門試卷加分50。所以,總分480,而他,考了530?!?br/> “??!”
所有人都驚得站了起來。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是什么人?
他的試卷東南州不敢批改。
教育總署不敢打分。
竟然是九州天子親自批改,九州天子親自打分。而九州天子親自打分,竟然……加分50.
這是什么人寫的試卷?
所有人全部都石化了,若不是因為說這番話的是州督,他們會懷疑這是騙子,把他抓起來打一頓。這一切的言論,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州督猛然看向張猛,爆喝一聲:“我再問你,杭城郡如何!”
張猛一個哆嗦,吶吶道:“我我……杭城郡今年兩人報考,一人參考。情況不知。”
州督一拍桌子,憤怒的吼道:“你不知?你再給我說你不知?考生李真考完回家,沒有向你匯報?”
考生李真?
只是四個字,讓張猛腦海里‘轟咔’一聲響起了炸雷,他知道,從州督嘴里說出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高高在上的州督,竟然知道偏遠的杭城郡里,一個小小的考生的姓名。
屋里所有郡主,全部一臉驚駭?shù)目聪蛄藦埫停瑵M臉不可思議。
難道……
張猛的身體忽然劇烈顫抖了起來,眼里瞬間充斥著淚花,喃喃道:“考生李真回城之日,告訴我……也許落榜?!?br/> “也許落榜?也許落榜?哈哈哈哈,好一個也許落榜!”
州督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桌子,指著張猛鼻子爆喝:“身為郡主,你一問三不知。鳳凰落在雞窩里,你差點耽誤我東南州的一顆彗星出世!”
“??!”
張猛驚呼一聲,眼淚奪眶而出,卻依然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州督。
所有的郡主也都集體僵在了當場,看看張猛,再看看州督。
州督一甩袍服,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
“張猛!”
“在,在在,我在?!?br/> “東南州,杭城郡,今年兩人報考一人缺席,一人參考。參考的那一人,考試分數(shù)530分!”
州督紅著眼,沉聲道:“杭城郡考生李真,為九州天子所承認,百年來,天上地下,九州第一狀元郎!”
“……”
鴉雀無聲。
東南州州督董世祥也流出了眼淚,整個人激動的顫抖。這個考生出自東南州啊。
董世祥哭了兩次,教育總署傳來信件的時候,他第一個看見這讓人震驚的消息時嚎啕大哭了一次,天子親封的‘百年來,天上地下九州第一狀元郎’。
第二次,是今天將這個消息,告知給杭城郡郡主張猛,告知給東南州下轄各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