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做夢了嗎?”
女子起身的動靜還是驚擾了正在淺淺睡眠的少女。
沐晚桐戴好了面具,看著天邊透露些許光芒,仿佛即將破曉的夜空。
“嗯?!?br/> “是好夢還是噩夢呀?我爹爹說過,要是做噩夢了,那就是邪祟的東西侵?jǐn)_,要把枕頭翻過來錘三下……”
一路服侍這個女子的綿綿笑著說道。
沐晚桐平靜的面對篝火,“那不是對待落枕的方法嗎?”
“嗯?不是吧,很多人都這么說誒……”
“差點(diǎn)忘了,這個世界的說法……”
“嗯?主人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說……是一個不太好的夢,但不是噩夢?!?br/> “既不是噩夢又不是好夢,那是什么呢?”
“一個讓人想哭的夢。”
“主人哭了嗎?”
沐晚桐搖搖頭。
她站起身來。
言言偷偷的看著她,鼓起勇氣說。
“不知道為什么……主人,我總覺得你在尋找什么?!?br/> 沐晚桐輕笑一聲,“做生意這么久,當(dāng)然要找點(diǎn)有趣的?!?br/> “不是的……”言言搖搖頭,然后慢慢的說,“主人好像是在找人,因?yàn)椤愕矫總€地方,總是會往明明沒有人的地方多看幾眼,又不看著地上,不像是在找東西……是畫卷上的那個人嗎?”
言言沒有看到過那張畫,因?yàn)檫@個女子總是隨身攜帶,而且只允許她自己獨(dú)自翻閱,其他人別說看一眼了,就算是感興趣想染指都不可能做到。
沐晚桐只是望著天際搖搖頭。
“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br/> “……”言言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如果說對方死了的話,那么應(yīng)該是: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了才對。
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話……自己的主人又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呢?
難道是那些玄乎其玄的文人喜歡說的什么……神往已久?
她不知道了,而這個時(shí)候沐晚桐已經(jīng)站起身來。
“現(xiàn)在下一站要去哪兒了?”
言言立馬看著堪輿圖說,“啊……是明火教?!?br/> “哦,那出發(fā)吧,已經(jīng)天亮了。”
言言立馬帶上東西,熄滅篝火,看著女子一步步坐上馬車。
同時(shí)一起坐在馬車上的言言興奮的說,“聽說明火教有圣女了呢。”
“很稀奇么?”
里頭傳來聲音。
“當(dāng)然啦!因?yàn)槊骰鸾桃呀?jīng)五年沒有出現(xiàn)過圣女了,據(jù)說都死在了試煉里,這次出來了一個……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人物啊?!?br/> 里頭的女子傳來平靜的聲音。
“你倒是對這些小道消息格外的熱衷?!?br/> “嘿嘿,總得對主人有點(diǎn)用處嘛,我就喜歡到處收集情報(bào),萬一哪天能幫上忙呢!”
“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出發(fā)?!?br/> “好嘞~~~”
馬車行進(jìn),朝向那熹微的白。
——
“都中午了,還不去宗主那里么?”
少女輕柔的話語傳到他的耳朵,陸淡妝低頭看著睡在自己雙腿上的少年。
她的容顏俏麗,眼神卻乖張。
手掌輕輕的撫著少年的黑發(fā),卻低下頭來,讓自己豐滿的胸脯往下垂落,如同能洗刷他的面龐一樣,輕輕的蹭著,香味若有似無。
許念睜開眼睛,連她的臉都看不到了。
他嘆了口氣,“陸師姐,你低頭一定看不到腳尖吧。”
陸淡妝嬌笑起來,一點(diǎn)也不害羞似的,只是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潤。
“如果師弟你在下面的話,我是肯定看不到的?!?br/> “……真有你的。”
許念睜開繾綣的眸子,然后從她的大腿上起身。
還別說,膝枕的感覺很美妙,每個男人一輩子都應(yīng)該體驗(yàn)至少一次。
少女身上的香味仿佛有著安神的效果,自己一不留神似乎睡久了。
“要去了嗎?”
陸淡妝微笑著問。
許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
“所以說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的陸師姐,為什么就是不肯提前透露一點(diǎn)呢。”
陸淡妝笑吟吟的對視面容很俊朗,氣質(zhì)卻總是顯得這么消沉,好像隨時(shí)隨地都會躺下去的許念。
“因?yàn)檫@是秘密,不對……應(yīng)該是驚喜,你去了就知道了?!?br/> “哦。希望別嚇?biāo)牢??!?br/> “怎么會嘛~~早去早回,要我在這里等你么?”
許念搖搖頭。
“不用了,我準(zhǔn)備去游個泳。別等我了?!?br/> “哼哼。那我晚上再來?!?br/> “我不回家?!?br/> “那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
“你走了我就回來了?!?br/> 聲音越來越遠(yuǎn)了,到了最后,她只能看到他背對自己揮揮手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