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世堡。
自從太子爺把呂太醫(yī)送過來,李景隆可謂是天天過得很充實,因為那福壽膏的成熟期,大概是在兩個月,所以二人就開始風風火火的選地,育苗,種植,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片片彩色的花海,漫步其中,他好像聞到了銀子的味道……
那呂太醫(yī)說,還有三兩日,這福壽膏就會成熟,也就不用伺候的那么勤了,到時候找一些倭寇女人,在花中間的骨朵兒上,一圈一圈的切割,流出來的汁液,凝固之后,就是那價比黃金的福壽膏。
終于是喘了口氣,李大將軍活動活動,渾身酸痛的骨頭,“今天吃點兒新鮮的!聽說倭寇的魚膾味道不錯!”
這李景隆在這里的飲食,可謂是極其小心,身邊十數(shù)個婢女為他試毒,連做飯的廚子,還有府中伺候的人,也都是他老爹李文忠派來的。
不一會兒,幾個婢女便呈上來一個大托盤,里面放著切割精致的橙紅色魚肉,李景隆卻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幾個婢女便心知肚明。
當下從盤子中不同的位置夾起魚肉,吞入腹中。
沙漏里的沙子,發(fā)出細微的聲音,足足過了盞茶的功夫,李景隆才睜開眼睛。
“這幾天常將軍都沒來嗎?”
身邊婢女一聽,連忙回話,“回將軍的話,常將軍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來,聽說這些日子一直吃住在軍營,說是要整頓軍備……”
李景隆翻了翻白眼,“就那群小侏儒,還敢造反是怎么的?老常就是太死心眼兒……”
“算了,不說他了,吃飯吧…”
魚膾晶瑩剔透,配上深褐色的醬汁,鮮美無比。
李景隆倒是說不上多愛吃,只是吃個新鮮而已,一邊吃一邊還說道,“這橘黃色的魚肉倒是好東西,鮮嫩無比,入口即化,等回大明的時候,用冰鎮(zhèn)上幾條,回去孝敬皇爺和太子爺……”
正吃的鮮美。
李景隆的親兵,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面帶喜悅的說道。
“將軍!將軍?。 ?br/>
“應天傳來消息,太子爺不日就會出發(fā),前往上海縣?!?br/>
李景隆的筷子落在地上,“太子爺來了?!”
親兵好像沒有反應過來,繼續(xù)興高采烈的說道,“是應天家里那邊傳來的消息,估計這會兒太子爺都走了一半兒了……”
李景隆豁然起身,咬牙切齒的說道,“吩咐家里人,都放下手里的事兒,跟咱一起去福壽田!”
這家伙一邊兒說一邊往出走,心里已經(jīng)破口大罵,“好你個常老二,得到消息也不說一聲,我說你這幾天怎么天天泡在兵營里,原來是太子爺要到了……”
李景隆風風火火的往外走,迎面兒就撞到了呂復,“李將軍,您這是去哪兒?。扛厶锊挥萌チ?,都已經(jīng)成熟了,這幾天就能收割,老夫拜托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哎呀呀,呂太醫(yī)呀!”
李景隆一把拽住呂復的手,“咱這不缺人,實在不行,咱就厚著臉皮去找常將軍,讓他出去抓就就是了,但是您老人家給咱個準話,這福壽膏,今天能不能割!”
呂復不露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皺了皺眉說道,“我自己在家中的時候,這種程度早都可以收割了,但是這么大的量,早收割一天,這福壽草的汁液可能沒有養(yǎng)成,產(chǎn)量方面嗎……”
“減產(chǎn)的很多嗎?”
李景隆急吼吼的說道。
呂復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這按理來說,應該也差不多了,昨天我也去了田里,拔了一棵福壽草看看,里邊的種子已經(jīng)長成了,這產(chǎn)量沒有多大影響,而且咱們種的晚,沒有趕上春耕的好時候,產(chǎn)量受損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