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水氣朦朧,明島湯屋內(nèi)喜氣洋洋,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人穿著粗布,有人穿著綾羅,有人干脆身穿鎧甲,熙熙攘攘皆是明人。
《倭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一個碩大的牌子,形成了兩個世界,外邊的人行色匆匆,里邊的人紙醉金迷。
經(jīng)過的倭寇男人,深深的看一眼門口的倭女,有可能是他當初的求之不得,也有可能是他當年的高不可及,但是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聽著一聲聲的柔音細語。
看著一個個身材高大的明人,隨手把一張綿羊票子塞進她們的衣服……
“八嘎呀路!”
“看什么那?!這里也是你能看的!”
這種地方自然怕有人鬧事,所以也象征性的派來了幾個明軍兵士,但是這些兵士,也只是在屋子里吃吃喝喝,真正看門的,卻是一群倭寇。
這些看門的倭寇,都是維持會長島津弘義的屬下,也都是大戰(zhàn)之后,僅存的浪人武士,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一改常態(tài),站在門口,對每一個明人鞠躬歡迎,對每一個倭寇嚴聲呵斥,稍有停留便會大大出手。
“都已經(jīng)讓你滾了,你怎么還在這兒!”
看門的倭寇已經(jīng)不耐煩了,用刀鞘重重的砸在男人的頭上!
頓時頭破血流,門口的倭女也注意過來,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跪在地上對看門的倭寇說道,“武士大人,請給他一個機會,她是我的鄰居,拜托了~”
看門的倭寇重重的吞了一下口水,不耐煩的說道,“你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而不是在這里替這個布拉庫人農(nóng)夫求情!”
“拜托您了!”
倭女從懷里掏出了溫熱的綿羊票子,遞給看門的倭寇,看門的倭寇放在手里掂聞了聞,這才放緩了語氣,“你的時間有限,不要誤了貴人心情!”
“嗨!”
倭女把男人帶到了僻靜處,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大郎!你這又是何苦,每一次都不聽話,非要來看我,每一次都會給我惹麻煩,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就算你被打死,我也不會管了!”
大郎則淚流滿面,“吉澤,和我回家吧,不要再做這個了,那些可惡的明人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人看!”
“八嘎呀路!”吉澤忽然怒了,大吼一聲說道。
“大郎你怎么能這么任性?!貴人們很好的!他們有的時候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卻從來不會任意打罵我們!”
“他們雖然高大威武,個個都是強橫的武士,比橫綱還要強壯!但是也沒有像你當初一樣,把你那可憐的暴力傾注于我的身上!”
“吉澤!你變了!”
大郎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的吉澤臉色冷漠的可怕,淡淡的說道,“為什么要反抗,我們又憑什么反抗?我們只要乖乖臣服,他們就不會拿我們怎么樣,你說的對,他們有些時候會打罵于我,但是被老虎咬,和被你這只狗一樣的東西咬,是不一樣的!”
吉澤說罷,轉身就走,木屐踩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大郎的心上。
“你個賤人!我要掐死你!”
大郎忽然暴起,從后面一把摟住吉澤,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