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耎漸漸走近了那屋子,然后又探頭看了眼周圍。
這些屋子從外面看起來都差不多,眼前這家似乎還顯得大一些,不過那扇門卻是又老又舊,顏色斑駁、木屑滿地,也不知道是被老鼠還是什么啃的。
其實門是分成兩半,上面還有兩個已經(jīng)生銹的掛鉤,中間的縫隙也不算小了,隱隱約約地,吳耎好像還能看到里面有一根什么東西擋著。
他心中突然一動,雖說這周圍都一片靜謐,但真的就一定能證明這其中沒人么?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地道戰(zhàn)那樣的老片,百姓在畏懼的時候躲起來,似乎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不過曹思應該還不至于有鬼子那樣的威懾力,這女人雖然看起來可惡,但是看得出來心氣也很高,應該不會刻意去欺凌弱小。
再說了,她要是真干了什么事情,又怎么會對這里的情況不了解——雖然也有可能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特意讓吳耎出馬。
莫非是之前黃巾賊留下的陰影,還是說,是這附近有什么匪患,逼得這些人神經(jīng)緊張?
走了一個早上,除了中間因為曹思的出現(xiàn)耽擱了一下,基本都是在趕路,他們現(xiàn)在距離朐縣應該有三四十里地了。
從朐縣到郯縣百里余地,他們已經(jīng)走完了小半,而朐縣的影響范圍已經(jīng)過去,所以也不存在有戰(zhàn)姬之名能夠影響和威懾到這個地方。
不過吳耎并沒有直接叫人,還是上前去推了推門,確認那門的確是從里面拴上了之后,又敲了敲,“有人嗎,有人在嗎?我二人只是想求些吃食,并無惡意?!?br/> 就算看不出剛剛吳耎的舉動,也能聽懂現(xiàn)在說這話的意思,實際上吳耎倒有大部分是對曹思說地,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的態(tài)度。
曹思皺了皺眉,終于下得馬來,然后走上前,問道:“這里還有人?”
“我也不知道,”吳耎搖了搖頭,說道:“只是里面似乎拴上了,門推不開,怎么也不像是人離開時的樣子吧?”
曹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在吳耎正要再說,卻見她突然抬起腳,二話不說就往那門上踹過去。
吳耎愣了一下,有些惱怒道:“你在做什么?”
“哼,好言相告讓他們開門不開,那我就自己來開。倒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 吳耎有些想捂臉,早該知道這家伙不是會乖乖按程序來走的人。
而且以曹思的力道,這不過是一道普通的木門,別說阻擋她,在她帶著幾分怒氣的用力下,直接都被踢飛了。
看著一下子變得光禿禿的門前,吳耎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走進去先解釋道:“我等并無惡意,只是……”
“啊啊啊,殺了你這惡賊,有本事把老婆子的命拿去??!”
吳耎話還未說完,屋內(nèi)突然沖出來一道身影,手上還高舉著一根棒槌,沖著吳耎他們這邊就打過來。
吳耎立刻躲閃到一旁,但馬上意識到不好,因為他一讓開,反倒將身后的曹思讓了出來,而曹思卻怎么可能忍得了一個普通老嫗的侵犯,當即迎上去就是一拳。
吳耎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立刻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拳頭在那老太婆的臉前堪堪停住,但是拳風卻收不住,直接將那老嫗的頭發(fā)都吹亂了,也讓她的棒槌直接都嚇得握不住了掉在地上,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一般,動也不動了。
一邊吳耎看得松了口氣,總算是沒出人命,心想看來她的真正武藝水準也沒有那么不堪,只能說第一個對上了甄姜,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就比較低了。
而實際上她之前也并沒有和甄姜真刀實槍的對干過,只是刺殺失敗被甄姜躲了過去而已,之后也沒有再嘗試,大概對于她來說,就是喜歡用最省力的方法做最簡單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