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朐縣退黃巾后聲名遠播,在接近朐縣的地方,不僅沒了黃巾賊,連帶著一些地方的山賊匪寇也少了。
當然,“散兵游勇”的零星小賊還是有的。
可是越遠離朐縣、越接近郯縣之處,反倒匪患會越來越嚴重。
郯縣這一郡郡治、一州州治,周圍的治安看起來尚不如朐縣那么一個沿海小縣城。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卻是朱三生留在這東海郡的黃巾余孽,其實大半倒是都退到此處了。
畢竟本身按照當初朱三生制定的戰(zhàn)略,不管是攻取厚丘、還是拿下朐縣,或者是攻占蘭陵,最終都是為了形成掎角之勢,從而進逼郯縣做下伏筆。
只是誰也不會想到他最終會在朐縣這處魂斷,也絕了這條戰(zhàn)略繼續(xù)實行的可能。
但是這些敗退的黃巾逃兵自然而然地,就會朝著南邊厚丘、西邊郯縣、蘭陵一帶聚集,也就形成了如今這樣的情況狂。
雖然做了逃兵,但在從賊以后,這些人大多都是背井離鄉(xiāng),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落草繼續(xù)劫掠,也并無其他的生存手段了,也就成了“賊性難改”。
當然破壞永遠比建設(shè)容易,也更快,各地的百姓根本就經(jīng)不起他們的洗劫,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要么加入他們成為一份子,要么就是成為流民,往其他地方尋求生機。
當初朱三生所部為了獨占鰲頭,制定了比較激進的作戰(zhàn)計劃,在下邳尚未完全定下來之后,就馬上將目標轉(zhuǎn)向了東???,就是為了趕在其他兩方勢力之前,爭奪那“徐州之主”的名號。
如今雖然朱三生已歿,他這一支的黃巾也算是分崩離析,但地方也確實沒有什么能夠與之抗衡的力量了,下邳如今更是盜匪橫行,地方官府的力量薄弱,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而殘留在東??さ倪@一部分,也是集中在厚丘、郯縣與朐縣之間以及蘭陵周邊三個區(qū)域,吳耎他們不過是剛好進入了“侵略范圍”而已。
不過這個村子到現(xiàn)在才開始被山賊盯上,也是有些神奇,這其中或許還有些別的原因。
但這不是現(xiàn)在的吳耎和曹思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必須要將這些山賊驅(qū)逐甚至直接干掉,才能解了這村子的劫難。
在面對甄姜的時候,曹思還要用些偷襲的手段才敢下手,但是面對的只是這些普通的山賊,她的力量就變成是在欺負人了。
當她沖到了那些山賊面前的時候,這些大漢開始吃了一驚,隨后看清楚來的居然只是一個女人,便又立刻起了輕視之心。
而且這實在是一個在他們眼中誘人無比的女人,相貌已經(jīng)足夠驚艷,那緊身的裝束凸顯出來的身體曲線,更令許多人下身不由自主地行起了注目禮。
便連吳耎這種在后世見慣了類似誘惑的人都得承認自己在看清了對方的外形之后,有直呼“真香”的想法,更莫說這些個沒見過多少母豬跑的土匪了。
雖然她身上穿著甲胄、出來的時候氣勢驚人,頗有些威風凜凜,可在他們看來,依然還只是一個女人,也根本沒有將她手上的匕首放在心上。
此時沒有多少人立刻想到“戰(zhàn)姬”這個詞,畢竟這世上知道戰(zhàn)姬的人目前還不多,能夠有所接觸的就更少了。
他們想得更多的,或許是待會兒要如何炮制這女人,對于他們而言,不管是能夠直接享受到的肉體歡愉,還是滿足心理上的征服欲望,都會令他們光是想想便欲罷不能。
尤其是在這山野間,原本女人就不多,這村子里都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若非是饑不擇食,他們也不會選擇下手,但現(xiàn)在卻等于是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所有人的眼中都一下子變得綠油油了。
只是現(xiàn)實很快就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巴掌,曹思或許有一天會成為某人的玩物,但絕對不可能在今日此時,成為他們的玩物。
而莫說是想要對曹思做什么,他們很快就得考慮如何從曹思的手下逃生了。
曹思下手很果斷,甚至有些狠辣無情,她的匕首上已經(jīng)染血,都是這些山賊的血。
而對她來說,那卻都是些骯臟的臭男人的血,每次殺戮之后,她都是面無表情地躲閃過飛濺的血液,然后用他們自己的衣服,擦拭著他們的鮮血。
對于這些不知人性的渣滓,沒有必要對他們手軟,如果吳耎有曹思這般力量,他或許做得比她更要“過分”。
那倒在地上的老嫗已經(jīng)仿佛刻在他腦海里一樣,揮之不去,也完全點燃了他的怒火。
只是他現(xiàn)在除了在旁游走,看看能否將村民們救開,別無他法了,他有自知之明,更沒道理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