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陳尋想起圣上的旨意,再瞧著那小娘子的面容,上頭的旨意說不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他瞇了瞇眼。
費寅被卿芙叫著停下了腳步,剛剛他那般生氣也是因著卿芙這姣好的面龐,你就想想,這是大理寺又不是比美大院,那小世子就算了,人家好歹是從科舉走出來,憑借自己的實力。
而面前的這個小娘子,若是想要入官就去考核啊,大夏朝是禁女子入官了?還是歧視她們了?那科考專門設置了女子考核又是為何?若是每一個小娘子都想這樣進大理寺,那大理寺可怎么辦案?費寅當真是氣的心里直冒泡,若不是看著女子柔弱的一根指頭就可以打倒,他絕對不會轉身的!
“嗯?”費寅挑挑自己的大眉毛,臉上的肉堆在了一起,笑意全無,一臉兇相,若是其他的人怕是會被直接下在了當場。
“費大人,我能說說我的想法嗎?”卿芙略提了提音量。
“呵,我還以為是做啥呢!我等你半天你就跟我說這個?你擱這玩我呢??我有這時間聽你這個女娃娃講話?呵呵?!辟M寅臉垮的更厲害,心里還是失望的。
“費大人,您應當是不京城人吧?但是您的妻子是,若我猜的不錯,您家里一兒一女生活美滿,住在城西那塊,且靠近池塘,池塘旁有一柳樹。今日中午應當是您妻子送的飯食,里頭有韭菜盒子、雞腿,還有些其他素菜?!鼻滠酱蛄苛速M寅一眼,并沒有被他的臉色嚇到,她不急不慢的說道。
“!”費寅臉上的肉肉推開了來,眉頭稍稍舒展。
“你怕不是私底下調查了老夫,現(xiàn)在的小娘子啊,城府頗有些深??!”費寅兀的想起府宅里頭的陰私事兒,頓時明了,眼里的欣賞一掃而光。
“非也。費大人,我也是今日與世子一同去了牢獄后才知曉要來大理寺報道的?!鼻滠綋u搖頭,眼里盡是坦誠,費寅看著她的眼睛,不知為何,打從心底里相信卿芙說的是真的,這姣好面貌的小娘子讓他想起自己家中的女兒。
“哼。”費寅輕哼,示意卿芙說下去。
“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見著費大人鞋子和衣擺上有些許泥漬,帶著點青苔,京城這地方有些干燥,特別現(xiàn)下已是秋季更是如此,若是這個時候還能有點青苔的泥漬,那必定是城西那塊地了,平時仔細觀察在那附近居住的人跟費大人差不多。您的口音我想在京城待久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但是您口音偶爾夾帶的京城語調,應當是親近人講多了,您慢慢在講的過程中也攜帶了點,所以我斗膽猜測您的妻子是京城人,加上您的辦案桌上有幅字,雖說是擺飾品,但看起來也不是很像大師做的,應當是家里人,幾種字體混雜,其中有字充滿著初學者的意味,想來應當是您家中孩子所做,能夠讓大人面上紅潤有光澤,那必然是家中生活美滿,一兒一女已是人生一大幸事。再者剛剛費大人走近時,身上帶著韭菜盒子和雞腿的味道,雖然有些淡,但不可置否,大理寺很少有這樣的菜色,那定是費大人妻子所做。費大人對待自己妻子一心一意,這是人盡皆知,卿芙不敢隨意揣測。”卿芙緩緩說來,有理有據(jù),聲音在房間里頭出奇的吸引人,雖說說的是費大人的日常生活,可她禮儀得當,即便是拍馬屁也拍的有水平。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