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一讓,讓一讓!”劉氏拿著切好的油紙回來了,只是這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隔壁面攤的老板娘,臉上笑開了花。在眾人等候劉氏的同時,未吃飯的,都在她家的面攤上,吃了一碗加了肉沫的面條。
這生意可是比那往日,要好上許多。故而看到劉氏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的熱切。
“喲,大嫂子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的口水可都要滴了一地了?!痹诒娙艘笄诘牡群蛑?,可算是把劉氏給盼了回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這樣吧,今日的一碗,我會給各位多一點?!?br/> 劉氏這話,是眾多食客最喜歡聽的。多給一點,價格還是一樣,誰不稀罕?
“那敢情好,大妹子,給我來兩碗。”第一個嘗得人還沒開口,到時候他旁邊的人先開口了。
隨著娘倆的忙碌,等人群散去之時,甕子里的河螺,也剩下不多了。隔壁的面攤因為杜伊娘倆的緣故,生意絡繹不絕。
“娘,不如我們也去吃碗面條吧,這會兒人少,剩下的也不多了。咱們到時候送到那酒館里頭去看看,能不能賣掉?!?br/> 杜伊來的之前,就與劉氏說過,兩人的目標還是在酒肆那。之所以賣鐵螺,一則是為了賺點小錢,二來還是為了能夠搭上酒肆,為了家里的葡萄酒做準備。
劉氏點點頭,剛好收起來的時候,就見有個人直接過來了:“你這可是賣那鐵螺的?”
來者是個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身材微胖,身高比李氏稍稍高一點,一臉的精明樣。
“是的,不知道這位大姐是要買嗎?”杜伊臉上帶著笑容,對那明顯沒比劉氏小幾歲的人問道。
許是因為自己被叫年輕的緣故,那婦人聽到杜伊叫自己為姐姐,原本精明的臉上,蕩開了一抹笑容。
“我是何記酒肆的老板娘,這一大早的才開門,就聽到你這有下酒的東西??煞衲艿叫〉暌粩??”
杜伊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只好點點頭。肚子餓,那就再等等,賺錢要緊。
何記酒肆位于月牙鎮(zhèn)的中心,在靠近衙門之處。整個酒肆的環(huán)境布置優(yōu)雅,分為上下兩層。一進入店門,便有一陣淡淡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兩位請隨我來!”何記酒肆的老板娘并未帶著杜伊與劉氏上二樓,而是直接到了后院的一個安靜的房間里。
“我姓曹,夫姓何。是這何記酒肆的老板娘,至于稱呼,隨你們。咱們先談正事要緊,不知道兩位可否將那下酒的鐵螺拿出來讓我嘗嘗,咱們再來談價格?”
何記酒肆,不僅賣酒,也賣飯菜。二樓是包房,專門給大戶人家備用的,一樓則是小老百姓用。至于這后院,則是給店里的管事與廚師住的。不過會空余出最大的兩間,給主家人招待客人用。
凡是來到何記酒肆的人,沒有不買酒的。何記酒肆的規(guī)矩,先點酒,后點菜。
“這味道確實不錯,不知道大妹子這是準備賣多少銀子?又能給我們家,提供多久?”
何曹氏也算是接地氣的人,雖說家里富裕,但也知道那田里的東西,等天氣再冷點,怕是沒有了。因此,這會兒也沒客氣,直接問了。
劉氏看了一眼劉曹氏,再看看杜伊,便直接道:“實不相瞞大妹子,這是河螺,也叫鐵螺。你也知道咱們這的氣候,等再過十天半個月的,恐怕就沒了。到時候至少要等到明年五月之后才會有。不過這幾天,咱們還是能夠提供的。相信你也了解了,我們這邊零售的價格。不防你說出一個你滿意的價格,我們再做討論?!?br/> 劉氏聰明的沒有直接自己說出價格來,要讓她先亮出低價,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我一斤按六文錢算給你們,你們也別嫌少,咱們走量大優(yōu)惠怎么樣?這樣你們也不用擺攤,遭受風吹日曬的。”
杜伊今日帶來的碗不大,一斤大約可以裝上一碗半。若是按照之前一碗五文錢的價格來算,現(xiàn)在一斤六文錢,確實不合算。但這何曹氏說得對,至少她們不用擺攤,也不用怕賣不出去。
“這樣吧大姐,這螺怎么做,相信你是個心靈手巧之人,看著也清楚。我們提供螺,你們直接自己做,怎么樣?這螺我就直接一斤賣與你們五文錢。當然,這詳細的做法,還得我來告訴你們,否則做出來的味道,可能就不一樣了。這其實還缺少一種調(diào)味料,若是有的話,回頭咱們酒肆還能賣個更高的價格?!倍乓烈膊幌肽敲绰闊?,家里還得炒了這些螺過來,多麻煩,還不如直接教給這何曹氏,也順便賺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