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的人,完全呆住了。上一出戲還沒唱完,趙劉氏又來一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賤人,狐貍精!未婚先孕,珠胎暗結(jié)。沉潭,淹死她!”
眾人隨著劉趙氏的舉動,再聽到她話里的意思,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趙劉氏說這伊伊姑娘是個失節(jié)的女人,還珠胎暗結(jié)。
趙劉氏的話,無疑比蘇氏的那出戲,來得更加的猛烈。人群里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不該啊,這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女人!”
“誰知道,人不可貌相!”
“那可不,人心隔肚皮!”
“我看這姑娘厲害著呢,應(yīng)該不會才是!”
“要我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瞧瞧她那模樣,那身段。指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里的大丫頭,爬上了主子的床,被主母發(fā)現(xiàn),趕出來的?!?br/> “……”
“不會吧?那伊伊姑娘絕對不是那種人!”
“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那么好的福氣!”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議論聲,有實心眼的女人,覺得這不一定是事實。但更多的是嫉妒杜伊的女人,剛好趁機落井下石。
原本看她是大戶人家里出來的,模樣好,看起來又有些銀子,偏生人又長得聰明,性格也彪悍。只能將心里的嫉妒,壓一壓。如今有這個機會,她們覺得不趁機踩一腳,都要對不起自己。
而年輕的小伙子原本對于村里突然來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皆是心生愛慕。但也明白,自己和她的差距,平日里頂多也就是多看幾眼。
如今聽到這話,心中皆是羨慕那個和她有過關(guān)系的男人。
“桃花娘,我得到消息,這女的未婚先孕,珠胎暗結(jié),此話可是真的?”村長聽著人群里的議論,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想到當(dāng)初杜伊對他的威脅,就覺得憋屈的慌。他堂堂一個村長,被威脅要上公堂的事情,他還記得很是清楚。
原本他昨天聽說那劉家賺了不少的銀子,心中還有些蠢蠢欲動。想要讓杜伊帶著劉家村的人致富來著??删o接著蘇氏的哪一出戲,徹底的讓他歇了那么心思。
這動不動就威脅人要上公堂,挨板子的事,想必這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剛好,今日讓她交出那釀酒的本事,再將她沉潭或者趕出村去,一舉兩得。
劉家除了劉氏和杜伊,其他的人完全的懵了。昨夜他們才得到的消息,今兒一早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突然間目光都轉(zhuǎn)向情緒頗為激動的找劉氏,眼中閃過恨意。一定是這該死的賤人,昨晚跑來聽墻角了。
被劉家眾人目光緊盯著的找劉氏,察覺到那不善的目光,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挺起胸膛,往前走了一步,眼中不屑的意思,很是明顯。
對于眾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原本被劉大柱牽著的小虎子,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大人們的目光是否友善,他們能夠很敏感的察覺出來。
“虎子不哭,爹帶你去找娘!”二郎抱起小虎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往房間而去。準(zhǔn)備將孩子遞給麗娘,再出來。
“桃花娘,你今日給個話,此話到底屬不屬實?”村長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出聲催促道。
劉氏表面很是鎮(zhèn)定,心中早已將趙劉氏大卸八塊。昨夜還沒商討出結(jié)果,想著伊伊也沒有各種懷孕的癥狀出現(xiàn),先緩緩,過兩天再說。沒成想到那趙劉氏這個賤人,會跑來聽墻角。
“不知道村長這話是從哪里聽來的?我們家的人都不知道,村長又是怎么知道的?”
劉氏在杜府里混了十多年,即便杜老爺生前府中環(huán)境簡單,但到底是個大宅子。加上后期杜凌氏掌管后,什么樣的手段沒有見識過?現(xiàn)在她抱著絕不承認(rèn)的心態(tài)在,聽到村長的話,反而將疑惑拋回給了村長。
“你別管我從哪里知道的。既然你也不清楚,確定不了。不妨請車大夫前來就診,是不是真的,一號脈便知!”
村長的態(tài)度很是堅定,隨即對著眾人道:“不管今日這話是否屬實,這畢竟關(guān)系到咱們村的聲譽問題。若是情況屬實,被外村的人知道了,以后我們村的閨女,還要怎么嫁人?此事關(guān)系甚大,我們還是保險點為妙?,F(xiàn)在大家都隨我一起去祠堂,車大夫隨后就到?!?br/> 杜伊知道,這趟所謂的祠堂之行,就是要強迫她去的意思。之前擔(dān)心這事會爆發(fā),只是爆發(fā)之后,她倒是先鎮(zhèn)定下來。
原本圍觀的人,都稀稀拉拉的去了,也有人圍在劉家人身邊湊熱鬧:“喲,還不走,莫不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