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誰惹你生氣了?”
沈鈺搖頭:“沒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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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再次進來的時候,身后跟著衛(wèi)林,手里提著一個和水桶一樣大的桶,里面裝滿了熱水,還有一些艾草。
等水溫適宜,沈鈺才把夜傾寒的腿放進去,然后拿來毯子蓋在他腿上,四周都遮嚴實了。
夜傾寒全程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張小臉沒了以往的笑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鈺兒?!?br/>
沈鈺抬起頭看向夜傾寒,忙問:“那里不舒服嗎?”
夜傾寒又重新解釋道:“我剛才那句話,沒有責怪你的意思?!?br/>
“哦,我知道?!鄙蜮暤皖^擺弄著醫(yī)藥箱,嗓音有些悶悶的。
夜傾寒見她背對著自己,不由得蹙眉:“鈺兒?!?br/>
沈鈺抬起頭看向夜傾寒,視線望向他的腿,“怎么了,水燙嗎?”
夜傾寒語氣似有無奈:“我剛才……”
沈鈺猜到他要說什么,她說:“我知道你沒有責怪我,我又不是小氣的人。我醫(yī)術(shù)不精,無法治愈腿疾,所以你以后多注意一點,晚上酸疼可是很難受的,我以后也不能隨時隨地的提醒你?!?br/>
過兩年,她回到現(xiàn)代,以后還是靠他自己多注意。
夜傾寒越聽越覺得她話里有話,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鈺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鈺搖搖頭:“沒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而已?!?br/>
“鈺兒,你是不是……”
“你先泡著,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沈鈺說完站起身離開。
夜傾寒看著沈鈺快步離開,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鈺出來后,發(fā)現(xiàn)又下雪了,她先去看了藥,囑咐衛(wèi)騫注意著點火候,然后就回來了。
她沒急著進去,而是坐在長廊上,雙手托腮看著雪越下越大,明天剛好是除夕,白茫茫的一片,可以打雪仗了。
她現(xiàn)在特別懷戀小時候,除了吃喝就是玩,和夜傾寒,阿珂他們一起打雪仗。
忽然,身上一暖,她側(cè)頭就看見身上多了一件披風,再抬頭,就看見江晏,這么多年,江晏一直陪著她,只要她喊他,江晏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
“你怎么來了?”
“主子不高興?!苯桃苍谂_階上坐下來。
沈鈺拉攏披風,將寒風擋在外面,“我沒有不高興?!?br/>
高不高興,江晏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不是傾王欺負你了?”
“沒有?!奔词挂箖A寒剛才解釋了,沈鈺還是有點委屈,可后來仔細一想,這原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她哄好夜傾寒,就可以保命,可以救沈家人,還可以回現(xiàn)代。
這些都是她最初的目標,所以覺得委屈又太矯情。
江晏道:“主子,如果傾王讓你不開心,我們就離開王府好不好?”
沈鈺搖搖頭:“不行,我還有事沒做呢,不能離開?!?br/>
江晏道:“主子想做什么事?我?guī)湍??!?br/>
沈鈺朝江晏笑了笑,“這件事只能我自己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br/>
夜傾寒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這兩句對話,眸色又沉又冷,鈺兒,你想離開我?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鈺躺在床上,一時間睡不著,側(cè)頭看了一眼夜傾寒,又想到被他吻了兩次了的畫面,臉一紅,把頭撇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