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娶親依然沿襲前朝舊制,分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到了此時,需要進(jìn)行問名和納吉卻需要林母來操辦了,只是林母和王語嫣還不知道這事,他必須先與兩人說一下才可以。
問名和納吉便是人們常說的合八字,合完八字后林近就可以去李家下聘禮了。
咸水門附近的三里巷還是如往常一般安靜,處于外城城門附近,住的都是普通百姓,民風(fēng)較為淳樸鄰里也都頗為和睦,此種居民稱為城郭戶。
城郭戶相當(dāng)于城市戶口的居民,林家也是屬于城郭戶并沒有本家親族,這樣就需要與鄰里打理好關(guān)系,遇到事情也有人肯幫襯一下。
林近剛剛穿越來的時候認(rèn)的那個義父鄭頃山,與林家一般并無親族,只有一個獨女鄭婉晴,所以才一心想召個上門女婿給自己鄭家傳宗接代。
對于自己的義妹鄭婉晴,林近一開始還是有些心思的,只是因為義父一心只想招個上門女婿,林近也明白自己與她不太可能。
而此時剛好林近又遇到了程凝兒,林近給程凝兒與鄭婉晴炸臭豆腐時,他絕口不再提情妹妹,而是喊晚晴的時候,已是打心底放棄與她再發(fā)生些什么事了。
也許只當(dāng)她是自己的義妹,兩個人才能過的更輕松一些,畢竟林家也就林近一個獨苗了,不可能去給鄭家當(dāng)上門女婿。
林近回三里巷征求林母的意見,雖然他已先斬后奏但還是要與林母念叨幾句才合適。
鄭家豆腐坊離林家很近,不足百步的距離,林近每次回家必然要去鄭家坐一會兒,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
鄭家的生意雖做的不錯,但是鄭頃山快六十歲了,而鄭婉晴才十五歲的年紀(jì),兩人操持這個豆腐攤并不容易。
“義父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晚晴又年歲太小,我看不如將這豆腐坊關(guān)了,換個輕松一點的營生吧!”
林近這樣說自然也看得出鄭頃山這年紀(jì)干重活有些吃力了,在宋朝普通老百姓活到六十歲的不多,這也是為何古代結(jié)婚早的原因了,北宋的士大夫們這種人上人也就活到六十余歲。
鄭頃山也明白林近這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但是鄭家就這么一老一少兩個人,他不做讓誰來做呢!
“致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我還干得動?!?br/> 林近此時卻不如之前那般隨口一說了。
“義父還是聽我吧!你也到了養(yǎng)老的時候了,以后去茶樓喝喝茶聽聽書,讓晚晴去跟雨霖鈴學(xué)學(xué)記賬,到時我自會給她開一份薪酬,不會比你們兩個這般勞累掙得少?!?br/> 鄭頃山聞言也有些動心了,自己年紀(jì)大了有些力不從心,主要是怕關(guān)了生意沒了生活來源。此時林近這樣講卻是給他吃了個定心丸,而且賬房的薪酬是很豐厚的,養(yǎng)家自然不成問題。
“致遠(yuǎn),晚晴真做得了賬房先生?”
林近微微一笑道:“雨霖鈴不就是我教會的嗎?晚晴比雨霖鈴識字還多肯定做得了?!?br/> 鄭頃山又道:“只是這豆腐坊如此停了也是太可惜了。”他此時顯然很舍不得關(guān)了這豆腐坊。
“豆腐坊當(dāng)然不能直接關(guān)掉,到時要將它賣掉,總能值個幾千貫?!?br/> 鄭頃山聞言胡子一哆嗦問道:“就我這小豆腐坊值,值,值幾千貫?
“豆腐坊不值但是這臭豆腐與鹵豆腐的配方卻值,義父若是同意我回頭就安排一下此事?!?br/> 鄭頃山并沒有多大精力將豆腐坊做大,如果他再年輕些也許鄭家早就成了大商賈了。
鄭頃山想了很久才道:“聽你的便是,將豆腐坊和配方一起賣了,只是這宅子我可是不賣?!?br/> 林近聞言一笑道:“人家也不會要宅子,最多運走這磨豆腐的工具?!?br/> “這便好,如此這事就交給致遠(yuǎn)了,老漢就聽你的日后只管喝喝茶聽聽曲兒?!?br/> 鄭婉晴卻是在房間里聽著兩人的談話,她自然早已不想賣豆腐。
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天天與豆腐為伍,雖說此時也有豆腐西施的說法,但總歸不太體面。
鄭婉晴忍不住走出里屋問道:“兄長,我何時去你那作坊學(xué)做賬房?”
林近聞言笑道:“晚晴想學(xué)隨時可以去,學(xué)成之前兄長付你十貫月薪,學(xué)成之后付你十五貫,可還滿意?”
大宋此時一個丫鬟的月薪也有五貫,賬房先生十五貫是正常的薪資水平,林近此時說的并非虛言。
鄭婉晴聞言也是驚喜,月薪十五貫,除去家用還可存下不少,而且以后阿爹也不用如此勞累了。
“兄長莫要反悔才行?!?br/> 林近自然樂意用鄭婉晴做賬房先生,管賬簿用自己人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