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陽同回到府里,也沒生氣,傻呵呵的笑著,家里小廝覺得莫名其妙,之后他還要刮胡子,小廝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轉天早朝,關陽同上朝,下巴干干凈凈,留了十多年的山羊胡子,就這樣刮了。
昨日辰王府里發(fā)生的事,皇上雖然不知道全貌,但是也能猜的差不多,關陽同被請進辰王府喝茶,肯定是因為他建議讓白辰娶苗奇奇的事。
而且關陽同從辰王府出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這不是裝的,他這老胳膊老腿,真的經不起苗奇奇這么折騰。
尤其是后來又摔了一跤,不小心扭到了。
皇上關切的問道:“關愛卿,今日怎么把胡子刮了?”
要是關陽同此時把昨日在辰王府的遭遇說上一遍,皇上一定會為他做主的,雖然不能把白辰怎么樣,但訓斥幾句,再罰個俸,或者禁個足,也是好的。
“皇上,臣覺得這樣看上去精神一些,就刮了!”關陽同笑呵呵的說著。
這個司天臺正使,眾位大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有時候一本正經的,有的時候,就跟個老頑童一樣。
甚至嚴重的時候,有些瘋癲,有人說他是透露了太多的天機,惹的神仙怪罪,才會瘋瘋癲癲的。
而且他沒事總喜歡上街給人算卦占卜,多數(shù)的時候,都不太準,就這樣一個算卦不準的神棍,卻成了司天臺正使,并且先皇在的時候,他就在。
太后很信任他,據(jù)說是因為他一本正經時說的話,都應驗了,具體是什么,眾位大臣并不知情,只知道先皇很依賴司天臺。
但是當今皇上對這一套并不喜歡,登基三年,除了一些大事,必須要由司天臺選日子以外,就沒麻煩過司天臺。
現(xiàn)下卻對他很是關心,今天早朝,除了皇上以外,只有白辰看出來了,他刮了胡子。
“聽聞昨日關愛卿去了辰王府喝茶,辰王府可有朕新賞的茶葉,味道如何???”皇上這又是在給他遞話,
一聽到新茶兩個字,關陽同有點反胃,皇上賞的新茶什么樣他沒嘗過,但是昨天喝的那個,真不叫玩意兒,說是茶,都抬舉它了。
但是現(xiàn)在不能說啊,關陽同只能苦笑著說:“昨日臣的確喝了一杯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賞的新茶!”
皇上看向白辰說:“五弟,是新茶嗎?”
白辰從皇上發(fā)問開始,就看向關陽同,現(xiàn)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實在想不通,他怎么沒告狀呢?
有的時候關陽同就是個瘋子,街上的狗咬他一口,他都要對著狗罵半天,今兒是怎么了,真被苗奇奇的幾盤點心收買了?
“五弟?想什么呢,走神了!”皇上提醒著。
白辰這才轉過頭說:“昨日的茶是王妃泡的,不知道是不是新的。”
一段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就這么結束了,除了聊天的三個人,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早朝結束以后,皇上又留下了苗丞相,御書房內,氣壓低的可怕,明明皇上什么都沒說,卻給了苗丞相莫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