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玄常帶著阿寶洗漱完,用過寺里的早餐之后,百里去惡就上門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灰白的胡須,慈眉善目,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禪意,沉靜,安逸。
“這位施主,不知尊姓大名?”去惡禪師見到他,先是打了個稽首,隨后問道。
“在下李玄常,見過大師?!崩钚R舱諛踊囟Y,不卑不吭。
看到倚在他身邊的阿寶,去惡禪師先是慈祥的笑了笑,招手道:“阿寶,過來?!卑毜故菍@個禪師很有好感,畢竟十八年的吃齋念佛,身上的氣質(zhì)早已是如春風(fēng)化雨,讓人舒適無比。
“阿寶,好孩子,你先到別處去玩,我要話要跟這位施主說。”禪師摸了摸他的頭,一臉慈愛。阿寶,先是歪歪頭看向李玄常,李玄常對他點點頭,阿寶立刻會意,笑嘻嘻的離開了。
“施主不妨到大殿上說話,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玄常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走進(jìn)了大殿。
大殿里空無一人,香火繚繞,金燦燦的佛祖,菩薩雕像矗立此地,一陣肅穆,莊重的氛圍在這里彌漫著。殿前只有十幾個蒲團,看來,這里應(yīng)該是他們做早課的地方。
李玄常隨意的盤坐在一個蒲團上,然后就看著去惡禪師,等他發(fā)話。
誰知,他順勢坐下之后,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不斷打量著李玄常,似乎想要從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沒過一會兒,就放棄了。
忽然,他出手了,毫無預(yù)料,一只手直接抓向李玄常的手腕,他也避之不及,被穩(wěn)穩(wěn)地抓住,掙扎不開。指尖搭到李玄常的脈搏上,剎那間,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禪師陡然發(fā)生了巨變,眼里一抹神光射出,周身一股無形的威壓向著李玄常沖擊而去。
只是,李玄常之前也跟官御天打過交道,這股威壓,對他沒有起半分作用。
“不死神功,你到底是誰?”眼睛死死的盯住李玄常,禪師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禪師在說什么?”李玄常一臉無辜,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實際上,他的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光憑內(nèi)息就能探查出他修煉的是不死神功。看來,去惡禪師和官御天之間的關(guān)系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你跟官御天是什么關(guān)系?”去惡禪師松開手,面色平靜的說道。
“既然大師相問,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官御天,正是在下的師傅,我的真名叫,任千行。”李玄??粗?,淡淡的笑道。
“你果然是他的徒弟,來我覺禪寺有何貴干?”去惡禪師沒有絲毫意外,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
“我?guī)煾敢阉?,我也脫離了至尊盟。來到這里,只是因緣際會,沒有其他目的。幸好遇到了阿寶,想必師傅在天地靈,也能安息了?!闭f完,李玄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提起官御天,去惡禪師也是一陣默然。
“不知大師和我?guī)煾凳鞘裁搓P(guān)系?光憑內(nèi)息就能認(rèn)出不死神功,大師的身份不一般啊?!崩钚T囂街鴨柕?。
“行了,你小子也別試探了,我和你師傅官御天是老相識了。當(dāng)年我們還一起對付過海鯊宮,只可惜······”話語間,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