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安蘇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快要撐不住了...”
輕輕擦去自己嘴角的血絲,看著那早已鑲滿骨刺的洋傘,一絲憤怒的情緒從阿列克謝的內(nèi)心中浮現(xiàn)而出。
出生就擁有這九級靈能的她何曾經(jīng)歷過如此狼狽的場景,作為本體一部分的洋傘被打成了如此破破爛爛的樣子,擬態(tài)為人類的身體上布滿了各種擦傷以及灰塵,嘴角處早已因為流血過多而留下了一條異常顯眼的血痕。
如果不是趁安蘇不注意利用靈能震暈了對面的那一只怪物的話,那么想必她現(xiàn)在的模樣會更加狼狽一些。
但即使如此,她卻也不能松懈自己的防備。
在她不敢置信的視線中,遭遇了靈能襲擊的怪物只不過是暈了一下就重新恢復(fù)了。
即使自己剛剛的靈能沖擊不過是臨時湊成的產(chǎn)物,但這也是十級靈能的轟擊?。?br/> 看起來...這種怪物擁有著相當(dāng)程度的靈能免疫啊...
但不知道為什么,從昏厥中清醒過來的對方似乎并沒有想要繼續(xù)攻擊她的意思,反而就那么靜靜的待在原地,用那雙詭異又丑陋的雙眼注視著她。
就像是獵人在注視著拼死一搏的獵物一般。
這種視線讓阿列克謝相當(dāng)不爽。
作為蟲群生態(tài)鏈的頂端之一,作為主宰之下靈能最高的異蟲之一,她生來就應(yīng)該是一位獵人,而非獵物。
如果不是手頭能用的東西實在不沒有的話她真想讓對面的怪物感受到同等規(guī)模的絕望。
雖然很不爽,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靠著安蘇來提供幫助了。
“嘶?!?br/> 刺耳的蛇鳴傳入了她的耳中,在阿列克謝警惕的視線中,那一只怪物再一次有了新的動作。
“?。?!”
在阿列克謝震驚的視線中,一條細(xì)長的舌頭從那一只怪物的口中飛出,直接黏在了阿列克謝手中的那一把洋傘上巨大的牽引力從那一條舌頭上傳出,險些令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阿列克謝摔在地上。
她完全沒有想到那一個怪物居然還會想出這樣的對策。
將對方唯一能用來防御的東西強行奪走,這樣的話對方就沒有辦法防御了。
簡單,粗暴,直接,很符合這樣一種怪物的行為準(zhǔn)則。
但那一只怪物卻沒有考慮自己只要再釋放幾次骨刺就能徹底擊破阿列克謝的防御。
它也同時沒有看到阿列克謝嘴角的那一絲笑容。
就如同它所想的那一般,阿列克謝那嬌弱的軀體根本沒有辦法和它爭搶那一把洋傘,只不過是在片刻的爭奪之后,它就從對方的手中奪取了那一柄作為防御武器的洋傘。
似乎是懼怕被一同拖向那一只恐怖的怪物,阿列克謝在爭奪洋傘的舉動失敗之后便松開了自己的雙手。
失去了另一邊的牽制力之后,那一把破爛的洋傘飛快地朝著那一只怪物飛去。
當(dāng)那一只怪物用著戲謔的眼神向阿列克謝挑釁的時候,它卻看到了對方那同樣戲謔的雙眼。
被舌頭拖拽著的洋傘在空中開始了快速的旋轉(zhuǎn),就如同切割機剁碎肉塊一般,黏住洋傘的那一條舌頭依次被剁成了碎肉,混雜著鮮血鋪落在了暗金色的地面上。
作為阿列克謝身體的一部分,她自然能夠隨心所欲地操控這一把洋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