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蝶沉默了,她有諸多猜測,可沒想到那只狐貍的過去會是如此的…令人心碎,可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那只狐貍竟會對彩纓小姐用情如此之深,不僅心里多了一絲絲的酸楚,是嫉妒嗎,嫉妒彩纓,即使她背叛過他,即使她傷害過他,她也會永遠存在于他的心中,這都已了然于心了不是嗎,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彩纓的替代品而已。
“神老,你不是說已經(jīng)在簫隕的身上施加了禁邪神咒封住了他過往的記憶嗎,那他為什么還會記得彩纓”風曉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疑惑的問道,她想弄清楚,為什么在簫隕身上施的禁術會沒有用。
神老淡淡的搖了搖頭,胡須遮往了他的嘴,唯有兩條彎彎的月牙形眼睛讓人感覺到他在笑,的確,她在對著風曉蝶微笑。
“天下沒有任何一種封印會持續(xù)有效,他身上的封印也如此,而解除我封印的唯一辦法就是再遇彩纓?!?br/> 蒼老的聲音,平淡的話語,道出了不爭的事實,風曉蝶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約約的感到了事情不簡單,仿佛這一切都和自己有關。
神老說的再遇彩纓是解除他封印的唯一辦法,但是沒有遇見彩纓呀,彩纓她不是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如今又會說遇見她呢,風曉蝶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只有抱住頭微微喘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思考明白這一切。
“丫頭,自從你來這里后,你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改變嗎?!鄙窭险勍伦匀?,掂了掂胡須,問她。
聽到這話,風曉蝶不屑的朝他吐吐舌頭,雙手插在腰上,頭一扭,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只狐貍嗎,他還能有什么改變,回憶起這幾天發(fā)生的種種,溫柔的他,狂妄的他,孤傲的他,霸道的他,回憶中全是他的身影。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腦中浮現(xiàn)的全部都是他,風曉蝶捂住雙耳,想要讓自己靜下來,可越是如此,記憶就越是清晰,明明知道自己不屬于這里,明明清楚自己永遠也無法走進他的內心,可為什么心里還是堵得慌。
“丫頭,老夫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你一定要記住我今日所說之事,你是天地間唯一能夠拯救他的人。”
平淡的一句話卻是語出驚人,風曉蝶終于有些受不住的沖他吼道“不,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br/> 她不相信,她怎么可能會是唯一能夠拯救他的人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二**,一個人稱的萬年家里蹲,等她身上的束縛一旦解除,她就可以從這里回去了,妖界神界,或是千年前的因果,通通與她無關,她現(xiàn)在,想做的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回憶起從前在家時,是如此的向往游戲中的世界,那樣的驚心動魄,那樣的繽紛多彩,可真的親身體驗到了,她開始后悔了,她開始向往回到從前的平靜,如果這次真的能夠活著回去,她一定會安安心心的做個平凡人。
神老眼中一閃,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盯著她的右手背上那個太陽形狀的標記。
“這是神的束縛”
“恩,你…知道”
風曉蝶輕輕的點點頭,不可置信的問,話說神的束縛是一種古老的秘術,知道它的人本就不多,如今這位老者竟會知道它的存在,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解咒的辦法。
“你既然知道,那就一定知道解咒的辦法,對嗎?”
風曉蝶不顧一切的瘋狂沖上去抓住老者的雙肩,似乎他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能救她逃出魔窟的稻草,只看著神老微笑著點點頭。
“解鈴還須系鈴人?!?br/> 簡單的一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風曉蝶心間,難道解咒必須要簫隕才能解開嗎,可既然他已在自己身上施咒,那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把咒術解開。
還未待她徹底地想明白,突然感到額頭一緊,神老滿復皺痕的食指指尖指向了她的額頭,突然,風曉蝶感覺眼前都變了,變得金光閃閃,似是身處在大自然的草坪上,感受著那種由內至外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