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按捺跑馬的思緒,搞事情不急一時,以免弄巧成拙。
紫月公主人都走了,周圍那種危險又肅殺的氣氛蕩然無存。
云景都不用懷疑,之前除了他們之外,周圍絕對還有人隱藏在一邊,他那敏銳的感官都沒能發(fā)現(xiàn),絕對是了不得的大高手。
想想也是,公主出行,尤其是千里迢迢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來,身邊沒點高手保護怎么行,甚至她本身就是一個大高手也說不定。
嘖,僅憑氣息就能壓得周圍蟲不鳴鳥不叫啊,云景想不到武功高到什么程度才有這樣的手段,尤其是讓人感覺到風(fēng)都停止吹拂了,自家?guī)煾付紱]這樣的手段吧?
李秋看著紫月公主離去的方向,久久凝視著,眼神復(fù)雜,一言不發(fā),好一會兒才輕輕嘆息了一聲,恢復(fù)了往西的從容。
“她給你的玉佩,你收好吧,不管怎么說,她也算是你的長輩,別弄丟了,那是好東西,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不過對她來說微不足道就是了,你不要覺得有負擔(dān)”,李秋回頭看著云景道。
云景點點頭,安心的收下了,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恩怨,并未牽扯自己,好吧,說白了就是鬧別扭唄,只是別扭鬧得有點大罷了。
別看夏紫月一副想要至李秋于萬劫不復(fù)的姿態(tài),但云景用屁股想都知道,說句不敬的話,如果誰想弄死李秋的話,第一個發(fā)瘋的絕對是夏紫月沒跑了。
愛情吶,很多時候就是這么的莫名其妙,相愛想殺不外如是。
手中的玉佩巴掌大小,淡紫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彎月圖案,很是溫潤,云景當然知道這是好東西,提神醒腦的功效他沒體會到,但冬暖夏涼倒是體會到了。
一定值老鼻子錢了,可惜這玩意沒法拿去賣,估計賣也沒人敢買……
收起玉佩,云景看了看天色,問:“師父,我們還去學(xué)堂嗎?”
“此間事了,當然要去”,李秋瞪了云景一眼道。
然后這個時候,之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車夫和護衛(wèi)都跑回來了,一個個低著頭,一副我是瞎子聾子傻子我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李秋也沒怪他們,和云景重新登上牛車,慢悠悠的往學(xué)堂去。
實際上他們之前并未耽誤多少時間,到學(xué)堂還能趕上早飯呢。
路上,李秋想了想說:“她是當朝長公主,天子的胞姐,太后就生了他們姐弟倆,曾經(jīng)還是太子的天子病重,她用自己的半條命救了天子,所以在一些‘小事’上,天子可謂對她言聽計從,她的能量很大,既然今天你已經(jīng)見過她,作為我的衣缽傳承,有些事情有必要讓你提前知道了”
聽了師父的這番話,云景有些咋舌,再次低估了夏紫月的身份和能量了啊,師父,真的,你被打壓得這么慘一點都不冤……
農(nóng)家肥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造福萬世的‘大功德’,這都被剝奪了,云景之前還覺得有點不合理,現(xiàn)在嘛,徹底釋然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師父說出這些話周圍的車夫和護衛(wèi)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猜測大概是師父用了傳音入密的方式,只有自己能聽到。
于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接著李秋又說:“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為師的關(guān)系,她真心將你當做晚輩在看待,所以不管她對為師做什么,你都不要怪她,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嗯”,云景再度點頭,他還能說什么呢。
嘆息一聲,李秋接著道:“關(guān)于之前見過長公主的事情,你不要告訴你師娘,免得她多想”
“徒兒知道了”
云景才不會多那個嘴呢。
或許是話匣子打開了,有些東西憋在心里時間久了不吐不快,李秋嘆息一聲,語氣復(fù)雜道:“景兒你一定好奇為師和她之間的事情吧,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當初為師在青牛學(xué)宮進學(xué),正是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當初在學(xué)宮內(nèi),為師無論是武功還是學(xué)問在同期中名列前茅,好吧,那是謙虛的說法,不是為師自夸,為師當初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一度能與其他三大學(xué)宮的第一并列,被人稱為四大才子,還是四大才子之首呢,正是人生志得意滿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追憶道:“那時為師年不過二十一,四大才子之首,武功更是步入先天穩(wěn)壓當代俊杰,可謂風(fēng)頭無兩,也是那時候遇到了她”
云景知道師父口中的她應(yīng)該是指之前的長公主夏紫月了,沒吭聲,認真聽著,沒想到師父還有那么輝煌的過去,這才是真正的主角模板啊,云景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