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帶著滿肚子糾結(jié)回屋去了,實(shí)在是云景告訴他的太過離奇,聞所未聞,簡直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顛覆了他的三觀。
天底下哪兒有閉著眼睛還能看清周圍景物的?
尤其是閉著眼睛比睜著眼睛看得更清楚更細(xì)致。
那怎么可能嘛,可偏偏就發(fā)生了!
一開始李秋也有點(diǎn)不信,以為云景年紀(jì)小在騙他,可事實(shí)是,他讓云景閉著眼睛,甚至蒙上眼睛,隨便他指什么東西云景都能答上來,哪怕是翻書云景都能看到且誦讀出內(nèi)容,這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怪哉怪哉,雖然有人說自己眼瞎了,但看的更清楚了,可那只是對人性和人心的把握,并非真的眼瞎了還能看到啊,自家這徒兒……,不行,我得去翻翻書……”
李秋糾結(jié)著,一頭扎進(jìn)了書堆。
他們住的地方雖然陳舊,但還是有專門的書房的,畢竟李秋是教書先生嘛,又家大業(yè)大,離不開書。
那滿屋子的書,如果賣了的話,錢財(cái)都足夠養(yǎng)活整個小溪村幾十年了,某些李秋自己珍藏的孤本簡直有價無市……
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云景撓撓頭,心說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師父,答案沒得到不說,連點(diǎn)參考意見都沒有,整不好還會讓自家?guī)煾笐岩扇松?,不,他已?jīng)在懷疑人生了吧?
這事兒整的,告訴他也不知道對不對。
說都已經(jīng)說了,想那么多也沒用,云景不再糾結(jié),等著吧,看師父能不能從書籍中找到相似的情況。
吃飽了,云景將碗筷洗漱好,然后借著油燈的光芒練字鞏固學(xué)習(xí)。
練字練到晚上大概十點(diǎn)的樣子,云景停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向李秋所在的書房那邊,那里不時傳來書籍反動的聲音。
“估摸著師父今天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心頭嘀咕,云景去解了手,然后對李秋所在的書房道:“師父,我先睡了啊”
李秋沒回答他,討了個沒趣,云景搖搖頭睡覺去了。
躺床上,云景有點(diǎn)睡不著,實(shí)在是今天新出現(xiàn)的那神奇能力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然后他閉上眼睛,自然而然的,心情放松,思維意識得到釋放,他在閉上眼睛的情況下,又看到了周圍的一切,比肉眼看得更加清晰更加細(xì)微。
真心很神奇。
用‘第三人稱’視角觀察了一下周圍,這屋子都住了這么久了,熟悉得很,也沒什么好看的。
于是云景心念一動,張開了眼睛結(jié)束了那奇特的視角。
房間昏暗,雖然有月光,但他依舊看不清房間的情況,更別說那奇特視角下的夜視能耐了。
“咦?”
‘視線’的變換,云景猛然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驚疑一聲,然后又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睜開。
幾次試驗(yàn)后,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睜著眼睛的時候,是不能使用那奇特視角的,只有在閉著眼睛的時候才行。
這什么原理?
思來想去,云景倒是大概想明白了,估摸著是優(yōu)先級的原因,因?yàn)樽约簭男〉酱罅?xí)慣了睜眼看東西,所以在睜著眼睛的時候,本能的屏蔽了那奇特的視角,從而只接收肉眼看到的,只有自己在不使用肉眼的時候,本能才將那奇特的視角能力釋放出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睜眼的時候同時使用那奇特的視角,估摸著要練習(xí)吧,但若用兩種不同的視角同時看東西,也不知道大腦能不能處理得過來”
這個問題在他腦海閃過,也沒在意,畢竟能不能同時使用兩種視角還是回事兒呢。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又用獨(dú)特的視角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其實(shí)周圍的一切還是那樣,只是多了一種平時肉眼看不到的‘靈氣’罷了,是的,云景將那種靈動飄逸的‘氣’命名為靈氣。
靈氣有濃有淡,它靈動飄逸,給云景一種兼容萬物但又不溶于萬物的感覺,至少他還沒有看到什么東西能存得住靈氣的,哪怕那天長公主給他的那塊珍貴玉佩也不行。
屋子里的靈氣明顯要比外面的稀少,絲絲縷縷近乎不可見,但到底還是存在的,它們飄忽不定,會跟著空氣的流動而流動,一下子穿透墻壁消失了,但有時候也會從窗戶隨著空氣進(jìn)來一些。
就很神奇。
用獨(dú)特的視角觀看那些肉眼看不到甚至也用軀體觸碰不到的靈氣片刻,云景再次嘗試用意念去觸碰。
于是乎,那肉眼看不到軀體也觸碰不到的靈氣,真的給了他一種真實(shí)的接觸感。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其實(shí)也沒啥特別的感覺,它似乎沒有溫度……,這么說也不準(zhǔn)確,沒有溫度豈不是絕對零度了?所以吧,嚴(yán)格的說它的溫度跟空氣的溫度沒什么兩樣。
然后它雖然靈動飄逸,但到底不是有意識的生物,在云景意念的觸碰下也不會跑,也不會主動親近他,反正就一副躺好了你想干啥都行那種狀態(tài)……
硬要形容‘靈氣’的話,大概可以將它比成白開水,寡淡無味,沒啥特別的,但又真實(sh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