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峰看著呂亦和月華的身影消失在荻花宮門口,輕輕搖了搖頭道:“希望你們能如愿吧。紅衣教的圣女歷來只有死去的,卻從沒有離開的?!?br/> 呂亦和月華牽著馬走在楓華谷的小道上,春天的楓華谷別有一番韻味,鳥語花香,郁郁蔥蔥的草木生機(jī)盎然,兩人就這樣一路走著。
“你準(zhǔn)備去哪里?”月華打破了沉默道。
“先到天策府,在那名劍大會(huì)上我打傷了上官云逸,此行便是去看看他,順便向他討教一些武學(xué)上的問題?!眳我嗷氐?。
“去了天策府之后呢?”月華再次問道。
“然后去一趟少林寺?!眳我嗬^續(xù)答道。
“是要去尋那玄悲嗎?”月華問道。
“嗯,玄悲大師也被我打傷了。”呂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你呢?想去哪里?”呂亦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月華不知道怎么回答,從小在紅衣教長(zhǎng)大的她,除了在總壇和分壇之間互相走動(dòng)外,幾乎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這次之所以會(huì)在杭州,就是因?yàn)榭床粦T牡丹的所作所為,不愿意待在荻花宮罷了,縱然如此,第二天陸瑤峰就就找來了,一直都跟著她。
“我隨你,你去哪,我去哪。”月華回答道。
“等我辦完了這兩件事后我便和你一起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去昆侖看雪,去泰山看日出,去陰山大草原策馬馳騁,去南詔、吐蕃、天竺看看異國(guó)風(fēng)光,不理會(huì)那些凡塵俗事,不管那些江湖恩怨,我們一起策馬江湖,逍遙自在,可好?”
月華癡癡的望著呂亦,眼中滿是對(duì)眼前這個(gè)男子的喜愛之情。
她雖然在紅衣教是圣女,地位極高,可教主也只是對(duì)她客氣,全然沒有關(guān)心之說,身處高位只會(huì)讓其他人更加疏遠(yuǎn)她,她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唯一有的便是這圣女的身份,身為圣女言行舉止極為嚴(yán)苛,要傳教,要讓教眾感覺到她的神圣,可她也不過是一個(gè)十五歲的少女啊!
月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好像背了十幾年的枷鎖突然被人拿下,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許多。
她跑了起來,跑到了那萬花叢中,她跳了起來,追逐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蝴蝶,她把那些花兒摘了下來,做成了花環(huán),自己帶上一個(gè),給他也帶上一個(gè),她笑了起來。她大聲笑,放肆鬧。就仿佛要把這十幾年來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一般,就好像要把這十幾年丟掉的快樂重新找回來一般。
他看著如脫籠之鳥般歡快的她,也是笑了起來。
她在鬧,他在笑。
她向著他跑了過來,伸手抱在他的腰間。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他也伸手抱住她的雙肩。
很快他的胸前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他沒有說話,任她在自己的胸前啜泣。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就這樣,在楓華谷那萬花和綠葉的襯托下,兩人緊緊相擁。
時(shí)間如同定格了一般,耳邊吹來微微的風(fēng),帶著那些鮮花的香氣,還有淡淡的樹木清新的氣息,好一股生命復(fù)蘇的美好味道。
“你好香。”他說道。
“那是花香。”她哽咽說道。
“不,是因?yàn)槟?,花才?huì)香。”他又道。
她破涕為笑,輕輕拍打著他的胸口。
放一匹馬,任它朝著遠(yuǎn)方跑去。
他將她扶上馬背,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