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原想再問些別的,可眼前的一切突然都凝滯起來,仿佛空間被定格,除了她以外的東西都靜止不動。
“怎么回事?”
她倏地起身,可眼角的朱砂痣突然刺痛起來,比以往都要難以忍受的疼意讓視線逐漸陷入到黑暗中。
“來人,來……”
頭暈目眩,下意識求助,可話還未說完,便看見眼前的虛空被一只手撕裂開來,白玉修長的指尖還沾著血跡,撲鼻而來的煞氣讓孟辭本能想要逃跑。
可她眼角的朱砂痣?yún)s慢慢化作一縷精血消失,像是被回收般,與此同時,那踏破虛空而來的男人也終于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黑色長袍被罡風傷的有些破碎,雙目被一縷白色絲帶束縛,有殷紅的血溢透綢緞,蒼白的唇,完美無缺的臉龐依舊神圣高潔,卻因眉心墮印多了幾分魔性的艷麗妖冶。
兩種不同的感覺出現(xiàn)在他一人身上,卻意外的融洽,此刻的他亦神亦魔,端看那個她怎么做抉擇。
孟辭?
孟辭跑了。
見到闌弦月的瞬間,她就背脊發(fā)涼,頭皮發(fā)麻,玩命地朝門外沖去。
可出去沒多久,她又回來了,還把門關的緊緊的。
她看著正坐在床頭眼神陰晦盯著她的男人,他似乎早有所料,孟辭憋的臉都紅了,才不得不問一句,“外面那天雷?!?br/>
“此界天道有些纏人,阿辭無需多加理會,不過是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氣息,所以你一旦出了屋子的結界,它就會遷怒殺你罷了?!?br/>
“什么?你是瘋了嗎?”
孟辭不敢置信,可闌弦月明明瞎著眼,卻能準備鎖定她的方位,他笑的純良卻又森冷。
“怎么會呢?阿辭不必擔憂,這次我一定好好抓住你的靈魂,對了,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的那個小東西我給你帶來了,阿辭你可以與它敘敘舊?!?br/>
說著,便丟了什么東西過來,孟辭下意識接住,是水滴形態(tài)狀的系統(tǒng)。
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瑟瑟發(fā)抖。
“宿主,太殘忍了,你家男人太兇狠了,他竟然設局下套把主神給干掉了,現(xiàn)在他成了新的主神,我好害怕,你要罩著我!”
啥?
孟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才多久不見,闌弦月好像就一下子站到了食物鏈的最頂端了?
懷中系統(tǒng)還在嚶嚶嚶,可孟辭卻顧不上安慰它,這一切發(fā)生太突然了,毫無預兆,所以更讓人難以接受。
嗯……所以,她現(xiàn)在求饒認錯還有用嗎?
“想要認錯?”對方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他拍了拍旁邊的床榻,語氣意味深長,“可以,過來。”
那嗓音低柔磁性,聽著還算溫和,可孟辭卻雙腿發(fā)軟。
她該說多虧她足夠了解他嗎?這明顯是先誘哄過去再算賬的樣子啊。
他現(xiàn)在非常生氣,不,是氣到極致反而返璞歸真了。
“可以不過去嗎?”
“怎么,你想站著被本尊*哭?”
“!?。 ?br/>
孟辭瞪大著眼珠子看著眼前的人,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他剛才說什么?
他怎么可以……他以前不這樣的啊,如此粗鄙黃暴的話,怎么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孟辭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可闌弦月卻并未玩笑的樣子,他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掌心一揮,屋內(nèi)就只剩他們二人,然后他開始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