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和狐仙沿著北面的小徑緩緩向前推行。
小徑是由古舊的石板砌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當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回過頭來看來時的路,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漸漸朝下傾斜的石徑,常日練功和生活的巖洞在山巔之處,已經(jīng)遮掩了初升的月亮。
“這里有一塊牌子?!焙蓪α璩鹾f。
凌初寒湊近了看去,見那是一塊半米高的石碑,碑上刻著“禁地”二字。
“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吧?!?br/> 有時候某些詞匯挺諷刺的,就像這“禁地”二字一樣,表面上是警告大家不要進去,卻偏偏能勾起一些人的好奇心。有點類似于某些網(wǎng)站上所標識的“未滿十八歲禁止入內(nèi)”一樣,仿佛在說:快點進來,這里有你們想看而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東西。
石碑就是一塊石碑,凌初寒和狐仙堂而遑之的逾越這條界線之后,并沒有什么奇特的事情發(fā)生,就連吹在臉上的寒風也是同一股氣味。
又走了一段路程,狐仙突然抬起手來示意凌初寒止步。
“怎么了?”
“有人!”
雖然凌初寒的修為不淺,無奈在修煉了兩千多年的狐仙面前,還是如同小學生與博士生的區(qū)別。
狐仙秀眉微蹙:“這個人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非同尋常,很久沒有見識過這種境界的人類高手了?!?br/> “比你如何?”凌初寒問。
“熒火之光與皓月之明。”
“靠,這么厲害?”
“我是皓月之明?!焙梢荒槹硫湹牡闪肆璩鹾谎?。
凌初寒說:“沒錯啊,我就是說你怎么如此厲害,先把對方抬得很高,然后又說自己是皓月,人家是熒火?!?br/> 狐仙白了他一眼,沒功夫跟他咬文嚼字。
“不過斗闕宮內(nèi)有值得您老人家稱贊的高手,我們也算不虛此行了吧?!?br/> “可是這個人的修為如此高深,想必應(yīng)該是掌門師尊,杜南喬。人家既是一派掌門,又如何肯聽你的安排?”
凌初寒沒有說話,而是從空間戒子里取出了一枚碧玉扳指套到了左手拇指上。
“這是什么?”狐仙疑惑的問。
凌初寒笑了笑:“如果潛藏在禁地的人是杜南喬,你就會知道這枚扳子的妙用了?!?br/> “很奇怪啊,以我剛才感受到的杜南喬的功力,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有人撞入了禁地,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狐仙說。
凌初寒說:“他有反應(yīng),我們就可以少走幾步;他沒反應(yīng),我們就只好走到他的身邊去看個究竟了。”
說著,凌初寒與狐仙又迅速朝著禁地的核心推進。
畢竟有這么逆天的一位狐仙在此,凌初寒根本不用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
他大可以奮勇前向,大不了打不過就讓狐仙出手。
他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斗闕宮,能三天完事兒的,盡量就別拖到第四天。
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杜南喬,就等于拿下了整個斗闕宮。
忽然,樹林中“窸窣”一聲,竄出來一條青色巨蟒。
巨蟒的頭堪比一頭成年鯊魚,而它的大半截身體還隱藏在叢林之中,僅是露出來的這部份便有十余米長。
凌初寒被突然來襲的巨蟒驚了一跳,迅速做出反應(yīng),用紫陽劍朝蟒頭倒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