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騰的五把飛刀劃過空氣,速度時快時慢,上下自動位移,尋找著目標的破綻,在短短的一秒鐘時間里變換了十余種陣形。
身為司馬家族的后起之秀,無論是符紙攻擊還是所謂的流刃之術(shù),司馬欣都是了如指掌,她至少有一百種方法來應(yīng)對司馬騰的攻擊。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仍然選擇揮起了從凌初寒那里借來的紫陽劍。
司馬欣手腕一抖,長劍劃出一道光霧,“叮當”數(shù)聲,司馬騰的飛刀被相繼斬落。司馬欣趁勢而起,“鏘”的一聲脆響,紫陽劍如長虹貫日,直抵司馬騰。
司馬騰的飛刀在近距離的強攻下失去優(yōu)勢,慌忙使出家族嫡傳的瞬移之法,連退數(shù)米。
突然,司馬欣感到劍尖莫名變得沉重了起來,一時把持不穩(wěn),“嚓”的刺入了草坪地上。
司馬騰迅速揮出一把飛刀,那飛刀在空中化為數(shù)十道幻影,孰真孰假,神鬼莫辨。
按道理講,司馬欣應(yīng)該使出符紙中的“羅網(wǎng)”,將自己的身體防護起來,或者用徐正卿私傳的“六合咒”躲過對方的攻擊。不過她仍是一招未使,執(zhí)著的想要去拔起插入草坪的長劍,卻不料長劍陡然自動飛了起來,劍柄恰好擊中司馬欣的腋窩,使她右臂頓感無力。
“這……這是?”司馬流星微微挺直了腰板,凝視著場間發(fā)生的異變。
被自己的兵刃所傷,除非是完全未曾習過武的新人,否則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也難覓一二。像司馬欣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失誤?
驚詫的何止是司馬流星,六大家族的觀摩者也都同時發(fā)起了嗟嘆聲,徐正卿更是緊鎖眉心,右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狀。
白伊不懂道法與武術(shù),此刻更是無心關(guān)注這場比試。她只是木然的凝視著遠方,等待試道大會結(jié)束后向司馬流星問個明白。就算司馬騰的話是真的,也要見到凌初寒的尸體才肯罷休。
卻說司馬欣被長劍的劍柄擊中,自己也感到頗為震驚,而未等她作出反應(yīng),司馬騰的幻影飛刀已在她眼前消失,那真正的刀刃不偏不倚從她的中食二指間擦過,劃開一小塊皮膚。
但正是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刀擦傷,讓司馬欣紅潤的臉龐一下子變得蒼白,小腿搖晃了幾下,全憑紫陽劍支撐著她的整個身體。
現(xiàn)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并不是因為這場戰(zhàn)斗有多么的精彩,而是司馬欣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于詭異。
徐正卿看上去有些難過,口中喃喃自語道:“可以出手了?!?br/> 司馬博明覺得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因為身體的原因受到了影響,對于他來說,探秘古陽周固然重要,但女兒的身體更加重要,如果因為一場比試而落下了病根,非他所愿。
正在司馬博明想請求比試結(jié)束,判司馬騰勝出的時候,司馬騰再次出手了。
司馬騰的動作之快,超乎常人的想象。他這次并未使用兵刃,而是豎起中食二指,猛的戳向司馬欣的膻中穴,拇指順試一翻,按住其石關(guān)穴。
司馬欣臉色突然紅漲起來,雙眸散發(fā)出瘆人的綠光,小肘向上一擺試圖將司馬騰的手指撥開,卻發(fā)現(xiàn)腋下被紫陽劍擊中之后仍然無力可施。
司馬騰把握時機,左手拿捏住她的手臂,將中食二指從她的中府、天泉、曲澤等穴位游走,將力道一鼓作氣的推往手指中沖穴——也就是之前被幻影飛刀割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