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似乎從未見過。
年輕人很有禮貌的向凌初寒鞠了一躬:“凌老板,您好。我是郝道長新招聘的員工,我叫甄帥?!?br/> “甄帥?”
“凌老板過獎了,雖然他們都這么說?!闭鐜浳⑽⒁恍Γ冻鰞膳鸥难蹆阂粯訚嵃椎难例X來。
“郝友錢叫你來的?”凌初寒算是明白了,郝友錢不知道什么時候給自己招聘了新員工供他驅(qū)使,這家伙,仗著主子的寵愛,逼格越來越高了。
甄帥點了點頭:“是的。郝道長說,凌老板需要一名代駕,他便將這個立功的機(jī)會讓給我了?!?br/> “立功?老子在這寒風(fēng)中都差點凍成冰塊了,你還想立功?”
甄帥仍是保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不好意思,讓凌老板久等了。不過第一次見老板,總得打理一下自己。”
說著,甄帥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捋了捋頭發(fā)。
“態(tài)度不錯!”凌初寒指著那輛中華v5,對甄帥說:“以后這輛車就歸你使用了,讓郝友錢上下班打出租車去?!?br/> 甄帥難以置信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習(xí)慣性的去捋著額上的發(fā)絲:“剛?cè)肼毦陀辛俗{,淑芬再也不會嫌我沒前途了吧!”
一分鐘后,凌初寒駕駛著的寶馬與甄帥駕駛著的中華v5并肩馳騁在高速路上。
甄帥搖下車窗,任狂風(fēng)吹拂著他亮錚錚的發(fā)型,興奮的朝凌初寒喊道:“喂,凌老板,我很好奇你是怎樣把兩輛車開到高速路上卻又開不回去的呢?”
凌初寒:“……”
翌日清晨,凌初寒提了一包丹丘仙茗的茶葉來到了民國巷張朝武的別院。
張朝武正閑坐在院子里喝早茶,見了凌初寒立馬站起身來:“喲,初寒,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凌初寒放下茶葉:“今天周末嘛,學(xué)校沒課,過來給張老板送禮了?!?br/> 張朝武打開凌初寒放在八仙桌上的茶葉包裝,頓覺清香撲鼻,不由得疑惑的說:“從沱茶到西湖龍井,在茶葉方面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初寒你這是什么茶,我從未見過呀。”
凌初寒笑了笑:“還記得那瓶老君酒嗎?我可是總能給人意外之喜的喲?!?br/> “嗯,”張朝武點著頭,立刻吩咐下人將丹丘仙茗拿去泡了,然后招呼凌初寒坐在自己的對面。
凌初寒說:“今天來呢,還有兩件事情。一是下個月一號,寒山觀正式對外開放,張老板在渝市頗有威望,一定要過來捧捧場子?!?br/> “一定來,一定來?!睆埑溥B連點頭,又問:“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凌初寒笑道:“第二件事,則是要當(dāng)面感謝張老板。若非張老板在白叔面前揭露凌慶之的品行,我又怎能這么快就如愿以償,能夠名正言順的跟伊伊在一起呢?!?br/> “哎呀,”張朝武嘆了一口氣:“初寒啊,我本是出于一番好心,希望你能跟伊伊走到一起,但是沒想到卻連累竣文受到家族的責(zé)罰,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竣業(yè)股份,一朝供手讓人,真是可惜?!?br/> “其實一點也不可惜。白叔對伊伊的愛,絕對勝過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凌初寒說道,盡管他認(rèn)為張朝武未必能夠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張朝武緩緩收起了笑容,沉默的望著杯中的茶葉在淡綠色的水中上下起伏,一如他此刻的心境?;蛟S,這又是凌初寒看不明白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