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八月的二十出頭,那小妮子突然把我喊到一邊,我還以為她終于想通了來找我要粉的,沒想到神神秘秘的問我有沒有安眠藥?”
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搞笑,虎子笑著搖頭,“要安眠藥去藥店開不就得了,還找我?我當(dāng)時就把那妮子給臭了一頓,那妮子還是被我罵狠了才說的,說是要?dú)⑷?。還不能有毒的痕跡?!?br/> 穆子言挑眉,“你確定她親口說要?dú)⑷???br/> 虎子忙點頭,“對啊,爺,這種事情我騙你干哈?。恳稽c安眠藥,還是我親手配的,量多少都清楚的很,給她的時候都說的一清二楚的了,怎么可能有錯?!”
時間對上了。
穆子言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開口便是第二個問題,“顧念死刑的具體日期你是從哪得到的?”
虎子這次的表情明顯和剛才的漫不經(jīng)心不同,滿是斟酌,吞吞吐吐的,“這…這我哪知道呢…對不對?…上頭人這么重視,我哪敢隨便說啊………”
穆子言冷哼,這次都不用親自動手,肖柏眼疾手快的一腳踩了下去,準(zhǔn)確的把水果刀又踩入了幾分。
虎子一身慘叫,額頭密密麻麻全是細(xì)密的汗珠。
以前就聽說這兩位明明身在部隊,行事作風(fēng)卻完全沒有軍隊的條條框框。沒想到傳聞還真是不假。
關(guān)節(jié)處痛苦翻倍,明明已經(jīng)痛得快要死掉,想到那些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哪怕已經(jīng)痛到說不出話了,也沒有開口的意愿。
穆子言也不急,蹲下來用軍刀挑起虎子的下巴對上視線,“在道上混了這么些年,你怎么還這么天真?人都來了,說和不說有什么區(qū)別?”
虎子立刻懂了穆子言話里的暗示,臉色比剛才還要再慘淡幾分,說話的聲音都打著哆嗦,“穆軍長,一定不會告訴別人是靠嚴(yán)刑逼供猜得到情報的……”
穆子言彎唇,“錯了,我一點都不介意?!?br/> 虎子就是憑借穆子言這一派道上風(fēng)格滿滿的作風(fēng)篤定了不敢對外宣揚(yáng),才有的底氣不開口?,F(xiàn)在得知這一點底氣也是不存在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轉(zhuǎn)著鬼機(jī)靈的眼睛,“我來做你們的暗線怎么樣?保證我的安全,我就告訴你們消息的來源?!?br/> 肖柏冷哼一聲,和穆子言交換了個視線。手中的錄音筆一按,便是剛剛虎子眉飛色舞的那一句“來找我要粉的”。
肖柏將錄音筆一拋,扔給穆子言,聳肩,“送去緝毒司吧,看來是得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