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候淳的臉時白時紅。
陳蘅勾唇道:“我怎了?五殿下敢做不該當了?是不是因衛(wèi)紫芙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不娶她,她就不給你生兒子,否則你為何今日退親?”
人群再次嘩然。
這不過是陳蘅一說,因她身份特殊,一些聽者會當成真,尤其是嫉妒著衛(wèi)紫芙好運道的女郎們。
“什么?衛(wèi)紫芙尋死覓活逼五殿下娶她?。俊?br/> 陳蘅再次提高了嗓門。
“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前世,她的名聲不就是陳茉與衛(wèi)紫芙聯(lián)手給毀掉的,明明她們行事更為張狂,可她卻在外頭落了個“第一丑女”,張狂刁鉆的聲名。
陳蘊騎在馬背上,不是在說五殿下拒婚之事,怎么現(xiàn)下看著,這畫風越來越不對勁。
陳蘅立在秋風中,落落大方、氣度不凡,風儀卓絕。
如果她曾毀容,可她的風華足可以掩去她身上所有的不足。
風情原比容貌更重要,而品行更比風情重要,可世人早有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習慣先看臉,再看風情,反而是人的品行被忽略了去。
這真是他的妹妹?
她不該茫然、痛楚,可此刻不見分毫,有的只有驕傲,以遺世獨立之姿征服著百姓,亦征服著有心人的心。
陳蘅是故意的,故意道破衛(wèi)紫芙有孕,又故意說是衛(wèi)紫芙死皮賴臉纏著夏候淳。
陳蘊疑惑地看著陳蘅:他不曾知曉的事,陳蘅如何知道?夏候淳并沒有曝出衛(wèi)紫芙有孕之事。
妹妹為什么不哭?為何不鬧?
平靜得似與她無干。
衛(wèi)紫芙想如前世一樣動她的嫁妝,這一次,窗關(guān)閉,門沒有。
陳蘅微微側(cè)目,看著馬背上憤怒、疑惑交織的陳蘊,“長兄,我們回家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