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倩蘭那邊剛突破到一品,顧陽便有所察覺,這天地元?dú)獾淖兓黠@了,他無需刻意關(guān)注,也能感應(yīng)得到。
其中,還蘊(yùn)含著一道纏綿悱惻的古怪劍意。
“是絕世功法的傳承!”
這種波動他熟,他得到過好幾門絕世功法,所以一下子就認(rèn)了出來。
他在模擬中,繼承了《冰魄玄光劍》的傳承時,同樣是感應(yīng)到一道劍意。
只是,這道劍意與《冰魄玄光劍》截然不同。
“居然是她?!?br/>
顧陽也認(rèn)出了那個得到劍意傳承,又突破到一品的幸運(yùn)兒,正是被他救過兩次的那個……那個誰來著?
他這才想起,忘了問她的名字了。
既是王爺?shù)呐畠?,就暫且稱呼她為郡主吧。
話說,憑什么她繼承一門傳承,就能修為大漲,直接突破境界。
“這樣的好事,我怎么遇不上呢?”
顧陽嚴(yán)重懷疑,這靖海王的祖墳一定埋了一個風(fēng)水寶地。一家人的氣運(yùn)都好得驚人。
靖海王本人出身寒門,一路崛起,到成為大周第一個異姓王,經(jīng)歷堪稱傳奇。
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武道奇才,一個隨隨便便就拔出了連神通境都拔不出的神劍。就連女兒,得到一門傳承,就直接跨入到一品境界。
跟這一家子比起來,自己的遭遇真是實(shí)慘。
……
與此同時,距離靖州一百多里外,某個山頭上,兩道人影隔著數(shù)百米,正在對峙。
其中一人身材極高,披著銀色的鎧甲,手里握著本把巨劍,在月色下,泛著寒光。光是站在那里,便極有威懾力。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雷昊,你不過是偽金身,對付別的一品還行,在本王面前,還不夠看?!?br/>
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一品榜第一,靖海王。
與他對峙的,是一個渾身縈繞著電光的男子,披頭散發(fā),赤著上身,手里拿著一柄紫色的錘子,一雙眼睛綻放著紫光??雌饋順O其駭人。
此人,便是龍門島的雷昊。
他冷哼一聲,“哼,烏天啟,你所倚仗的,無非是一身龍力。等過個幾年,本座穩(wěn)固境界,再親手將你斬殺,以報殺父之仇?!?br/>
靖海王針鋒相對地說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借助洗龍池,強(qiáng)行鑄就金身。那又如何,根基不夠,終究是一場空。你連本王這個一品都打不過,還有臉自稱神通境?真是可笑至極?!?br/>
雷昊被說到痛處,聲音變得陰沉起來,“烏天啟,等你回到靖州城,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得意。本座先收些利息,剩下的,三年后,再找你算總賬。”
說完,他身邊的電光閃耀,整個騰空而起,消失不見。
靖海王見他居然就這樣走了,毫不拖泥帶水,心下微微一沉。
前幾天,他接到靖州城的急報,說是王府出事了。他立馬出關(guān),就想趕回去,半路上就遇到雷昊。
他們打打停停好幾天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就這樣,硬生生被雷昊拖了好幾天。
雷昊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將他拖住。
現(xiàn)在好幾天過去了,王府那邊怎么樣了?
他有點(diǎn)不太敢想。
按理說,有那位前輩坐鎮(zhèn),靖州城應(yīng)該出不了亂子。
可是,雷昊剛才的話,讓他不得不多想。
……
天亮前,心急如焚的靖海王終于趕回了靖州城,當(dāng)他回到王府,第一眼就朝春松院的方向看去。
他敏銳地察覺到,府中有一位極厲害的高手。
這時,幾名護(hù)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他,大喜過望,行禮道,“見過王爺?!?br/>
“應(yīng)龍呢?”
“世子無恙,只是,至今還未醒來。”
“王妃呢?”
“王妃也無恙?!?br/>
他聽到這里,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前幾天,到底出了什么變故?”
那幾名護(hù)衛(wèi)跟在他身后,邊走邊說,將幾天前夜里,世子遇襲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驚險處,大家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赤尊教!”
靖海王眼中閃過一絲煞氣,竟敢趁他不在,襲擊王府,這件事,他記下了。
“那位顧陽住在哪里?”
“春松院?!?br/>
他當(dāng)即掉轉(zhuǎn)方向,朝春松院走去。
靖海王剛到院子門口,門就吱吖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人,眼中神光內(nèi)蘊(yùn),氣質(zhì)飄然出塵。
只看一眼,就讓他心頭一震。
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guān),埋頭苦修。根本不知道江湖上出了一個顧陽。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位顧公子,竟然如此年輕。
更讓靖海王震驚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似身材削瘦,他卻能感應(yīng)到對方體內(nèi)蘊(yùn)含的恐怖力量。
即便不如他天生龍力,也差得不遠(yuǎ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