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奴仆爭先恐后的開始認同宋婧的話,撕扯著嗓子大喊,生怕屋子里的人聽不見一樣。
宋老夫人鐵青著臉,氣息都不勻了,怒瞪著宋婧。
宋婧輕瞥了眼宋老夫人,而后看向了宋石堰,那姿態(tài)擺明了就是要個說法。
宋石堰的拳頭捏緊了又松,反反復復,深吸口氣看向了宋老夫人,“這件事是你處理不當,給婧姐兒賠禮道歉?!?br/> “侯爺?!”宋老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宋石堰,要她一個長輩給一個小輩當眾道歉,以后還如何在府中立威?
宋石堰冷著臉,眼眸凌厲,看的宋老夫人咽下后半句話,忍了又忍,“婧姐兒,祖母這是年紀大了,弄錯了事情,你別往心里去,你是忠毅侯府的嫡女,怎么會是掃把星呢?!?br/> 宋老夫人是從嗓子里強擠出這句話,被迫無奈的訕笑。
宋婧就站在那里不為所動,宋老夫人抿著唇,怒極了卻只能隱忍著,“肯定是樓嬤嬤和阮嬤嬤這兩個奴才聽信了讒言,奴大欺主陰奉陽違,這才犯下大錯,婧姐兒,祖母這就給你出氣,來人啊,將阮嬤嬤和樓嬤嬤杖斃!”
宋老夫人無奈只好咬著牙舍棄了兩個心腹嬤嬤,心里卻是將宋婧惱上了,暗恨她不知好歹。
宋石堰看向了宋婧,宋婧也心知見好就收,不能操之過急,于是道,“既然是兩個嬤嬤不懂事,與老夫人無關就是了。”
果不其然,宋石堰一聽這話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目光瞥了向了臨裳郡主,又道,“外面的丫鬟婆子統(tǒng)統(tǒng)杖斃,屋子里的全部發(fā)賣!”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聞言狠狠的松了口氣,賣了總比打死強。
臨裳郡主既欣慰又氣憤,欣慰宋婧這般委曲求全,又氣憤忠毅侯府眾人欺人太甚,若是按臨裳郡主以往的脾氣,絕對不會懲罰了幾個奴婢就輕易饒時至今日自然不會為了一時痛快,駁了宋婧的面子。
這時丫鬟低聲湊在臨裳郡主耳邊道,“郡主,太醫(yī)就等在鐘靈院呢?!?br/> 臨裳郡主點點頭,上前扶住了宋婧,也松了口,“罷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
說著臨裳郡主只字不提娶平妻的事,扶著宋婧就往外走,臨經過宋韞時,瞥了眼宋韞冷聲道,“休妻就別想了,若是和離盡管帶著和離書過來!”
宋韞漲紅著臉,之所以休妻就是因為臨裳郡主連累了忠毅侯府,如今人已經回來了,再談休妻,宋韞是不愿意的。
宋石堰瞥了眼臨裳郡主的背影,立即又看了眼貼身侍衛(wèi),“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
“是!”
“侯爺,吉時已到,外頭賓客還等著呢?!惫芗倚÷曁嵝岩痪?。
宋韞聞言立即看向了宋石堰,宋石堰沉聲道,“去吧!”
宋韞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前廳,神情恍惚的將婚禮繼續(xù)進行。
鐘靈院
臨裳郡主一直緊拉著宋婧的手,整個心思全都放在了宋婧身上,耳邊的鞭炮聲時不時的響起,臨裳郡主也渾然不在意了。
太醫(yī)給宋婧上了藥,又用繃帶細細包扎,叮囑道,“這幾日五姑娘就不要出門見風,避免碰水,
所幸傷的不深,休養(yǎng)幾日就能痊愈了?!?br/> 臨裳郡主點點頭,“有勞太醫(yī)了?!?br/> 太醫(yī)又留下一些溫補調理的方子,隨后才離開。
“疼不疼?”臨裳郡主沒忍住,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