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舒雅此時心中愧疚萬分。
明明前輩都如此忍讓,看那輕浮架勢怕是只出了不到一成之力。
但...
自己竟連前輩的隨意一招都接不下來,甚至還得讓前輩出言安撫情緒。
面對這番調(diào)笑,她更是無顏開口為自己辯解,啞口無言。
林天祿卻是不知少女正自責懊惱,拿著樹枝隨意揮舞,輕笑道:
“武者的劍法倒是頗為奇妙,以后若有機會,確實得好好考究一番。就是不知將武學修煉到高深境界,究竟能發(fā)揮出何等威力?!?br/> 華舒雅聞言心頭一顫,不著痕跡地將雙手藏于袖中,故作鎮(zhèn)定道:“據(jù)晚輩所知,這世間武者的至高境界便是五脈宗師,一入宗師便可御氣攻敵、隔空傷人,哪怕穿梭于千軍萬馬都游刃有余,體力源源不斷。”
“聽起來當真不得了?!绷痔斓撚行┯犎?。
以一當千,這跟那些武俠小說里的絕世高手一般無二了。
略作暢想,未來他若能修煉出這番劍法武藝,搭配一身充盈靈氣,大概也能當一回瀟灑劍仙,逍遙世間?
林天祿笑著將樹枝丟到一旁,不再胡思亂想。
與其考慮如此遙遠之事,還不如先想想中午該吃些什么。
“對了,華姑娘。不知你之后行程如何安排?”
華舒雅微微回神,連忙道:“回前輩,在下這段時間會盡量留在長嶺縣定居,并未有其他瑣碎之事。至于住所...會在隔壁購置一戶無人宅院?!?br/> 林天祿聞言訕笑拱手道:“華姑娘你開心就好?!?br/> 這丫頭,是真的有錢。
“前輩您...介意我平時來您家中叨擾嗎?”華舒雅頗為扭捏地低聲道:“我想在此處好好學習劍法。”
“當然沒問題,畢竟這宅邸是你出錢購置。我自然歡迎至極?!绷痔斓撦p笑道:“況且家中冷清,能多一人也熱鬧不少?!?br/> “多謝前輩!”
華舒雅不禁展露甜美笑容。
直至這時,才能瞧出符合她年紀的青春柔媚,笑靨生輝。
...
但見林天祿負手回房后,她臉上的笑容稍稍隱去,一臉凝重地低頭看向雙手。
十指抖動,雙臂微顫,根本提不起多少力氣。
真正令華舒雅難以忘懷的是——
在與前輩交鋒那一剎那間,自己竟失了戰(zhàn)意。
仿佛意識為之凍結(jié)、四肢冰涼僵硬,心頭一片空白。直至手中樹枝被輕輕拍落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這種事...
對從小習武的她來說,簡直無法相信。
身為武者的第一課就必須要磨練意志、端正精神,招式間要做到匯聚心神。更逞論她剛才沒有絲毫退縮猶豫,只想在前輩面前盡可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技藝水準。
華舒雅略顯苦惱地咬緊粉唇。
竟在前輩面前露出這般丑態(tài)...嗯?
她美眸輕眨,一臉茫然地看著地上那兩根樹枝。
不知何時,那樹枝已然化作細碎塵埃,隨晨間微風悄然飄散。細風拂過,胸前也有幾分淡淡涼意。
華舒雅連忙低頭一看,呆滯半晌。
胸前衣物不知何時裂開一個小小豁口,隱約可見嬌嫩肌膚。
原來那并非是她的意志精神不夠?qū)W?,純粹是因為?..
在那瞬間,感受到了‘死亡’逼近。
不過交手一合,勝負生死已分。若非前輩留手,即便是脆弱樹枝,怕是她的心口已被一擊洞穿。
華舒雅長吁一口氣,心中卻是激動難耐。
前輩那一劍,竟是如此玄妙!
“華姑娘,我們出發(fā)吧。”
“誒?”
她肩膀一抖,連忙回身望去,就見林天祿提著諸多掃除用具從房內(nèi)走出,不禁面露愕然:
“前、前輩,您這是...”
“你不是剛在隔壁買了一座宅院?”林天祿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掃帚:“剛好我現(xiàn)在無事,先幫你將家里好好打掃一遍?!?br/> “這、這怎么能行!”華舒雅慌亂擺手道:“這些臟活累活就交給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