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師?你來干什么?”陳雪斜睨著他,失去兒子后,她一直覺得生活不得勁,前幾天,祁六找到她,說是李楠?dú)⒘硕∥?,他可以幫她報仇?br/> 可結(jié)果呢?李楠現(xiàn)在還好好的活著,她堂堂署長夫人,竟然還去坐了一趟監(jiān)獄,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更何況,李楠沒死,反而會害得丁承德奮斗一生的目標(biāo)變得遙不可及。
她心里是矛盾的。
“我來幫助你啊。”
“不需要,你走吧!”
“噢?夫人,這是怎么了?”祁六倚在窗戶旁邊,邪魅一笑,“兒子沒了,丈夫冷落,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br/> “我不想再追究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xù)活著,不是嗎?”陳雪眼神渙散。
“噢?是嗎?這樣的活著,你真的想要?你瞅瞅你現(xiàn)在還有個人樣嗎?閑著沒事發(fā)什么瘋?你毀掉了我的那個位置……你還是別吃飯了……”祁六的聲音悠悠揚(yáng)揚(yáng)地纏繞在耳旁。
你毀掉了我那個位置……
你沒有人樣了,你胡亂發(fā)瘋……
毀掉了我……
仿佛丁承德在他耳旁不停地說話。
這些聲音漸漸的變得嘶啞憤怒,陳雪痛苦的抱頭大哭。
“失去心愛的兒子,痛苦的人卻只有你一個。你也知道,男人,花點(diǎn)錢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孩子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你呢?”祁六拉低聲音,仿佛一心在為她著想。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再年輕漂亮,再生個孩子,養(yǎng)到二十來歲……我……我……”陳雪痛苦的自言自語。
“對啊?!逼盍雌鹱旖?,“生孩子容易,養(yǎng)孩子難。等到孩子二十歲了,你看起來就像他奶奶……這時候,有誰會心疼你呢?”
陳雪瘋狂地抓著頭發(fā),語無倫次說:“你說得對,我不要當(dāng)奶奶,我還年輕……沒有人會心疼我。大師,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
對方突然變得輕柔的花語,仿佛羽毛般劃過心尖,陳雪望著那渾身陰沉的男人,男人狹長的眸子一閃,她仿佛陷進(jìn)去就出不來了。
“我要他們死!跟我作對的都得死!”陳雪目光陰鷙,周圍氣息驟然變冷。
“這些對你來說,完全不費(fèi)吹灰之力!”祁六手間繞著紫色光珠,抬手間,光珠飛入陳雪胸口。
只見陳雪瘦弱的身體漸漸上飄,快頂?shù)教旎ò鍟r才停止。
她渾身散發(fā)著紫色光暈,倏然睜眼,眸中散著紫色光暈,目光冰冷。
祁六緩緩收起手上動作,陳雪隨著他的動作,身體漸漸落回地面。
“陳雪,我要這霧都,越亂越好?!?br/> “是?!?br/> 晚上,陳雪主動下樓來,梅姐以為丁承德勸好她了,她松了口氣,忙上前問:“夫人,您想吃點(diǎn)什么宵夜?”
“隨意就好,署長呢?”
“署長有事外出了?!?br/> 是真的有事外出么……
他方才說的話,話里行間都是在嫌棄她,想到這里,陳雪周圍氣壓驟降。
梅姐還以為自己說錯什么了,慌張躲進(jìn)廚房里煮宵夜。
等她端出宵夜,客廳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夫人?!鄙掠秩沁@位主子生氣了,她小聲地喊,見四處沒人,她便上樓在房間門外喊了幾聲。
門是反鎖的,她以為陳雪又生氣不出來,嚇得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這空蕩蕩的房間,仿佛沒有別的活物了,氣氛太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