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魚懷素驚愕氣憤的目光,張玲彩更加憤怒。
她又高又細(xì)的高跟鞋,直接向魚懷素的小腹上踩。
“怎么?你還不服氣嗎?”
“你不服氣可以不嫁,想嫁入我邵家的人多了,不缺你一個!
她說著,腳下用力碾了一碾,尖細(xì)的鞋跟,都快嵌入魚懷素的肉里面了。
魚懷素被她踩著小腹,疼得慘叫了起來。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就在這時,化妝間的門,被人猛然推開,邵軍沖了進(jìn)來。
他一把推開了張玲彩,把魚懷素護(hù)在身后。
“媽,你干什么?”
張玲彩看著兒子來了,氣呼呼地一拉旗袍的下擺。
“這小賤人還沒進(jìn)我的家門,就想騎到老娘頭上來了,這就是她做的好事。”
邵軍忍著氣,好脾氣地勸慰。
“媽,不就是一件衣服嗎?”
“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們都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
張玲彩氣咻咻一扭頭。
“祝福?你把這個下賤女人娶進(jìn)家里,祝福是不可能了!
“今天婚禮過后,你們就給我滾出邵家!”
張玲彩說著,推門出去了。
魚懷素委屈地哭出聲來,邵軍摟著她勸慰不已。
“婚禮過后,我就帶你離開邵家,別擔(dān)心,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魚懷素慢慢地止住哭聲。
邵軍雖然有些二世祖的脾氣,可對魚懷素卻是真心相愛,也懂得疼魚懷素。
中午十二點,吉時己到,婚禮正式開始。
然而,張玲彩和邵家家主邵為民卻遲遲沒有宣布婚禮開始。
此刻大廳之中,已經(jīng)高朋滿座,人潮如流,眾人紛紛議論。
邵為民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勞力士金表,神色焦急。
“二弟怎么還沒有來?”
張玲彩換了一身旗袍,用小圓鏡審視著自己的妝容,聞言冷哼一聲。
“你急什么?邵將軍不親臨現(xiàn)場,這場婚禮還有什么意義?”
“我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南軍區(qū)的將軍邵衛(wèi)國是我邵家的人,讓他們都給我小心一點!
邵為國是邵為民的親弟弟,少年從伍,一路攀升,如今已經(jīng)是江南軍區(qū)的大人物。
他好像邵家的擎天柱,如今邵軍結(jié)婚,張玲彩更在意的是邵家的面子。
邵為民不停用紙巾擦汗。
“我弟弟一定是被什么事給耽擱了!
“可吉時已到,要不然我們先舉行婚禮,時間耽擱了,對新人不吉利啊!
在一旁的邵林笑了,滿臉嘲諷。
“爸,你急什么?”
“邵軍那小子娶了一個窮家女,這輩子注定不能飛黃騰達(dá)了,吉時對他們沒意義!
邵林這樣一說,一桌子的邵家人紛紛發(fā)言,奚落邵軍和魚懷素。
“大哥說得沒錯,我看二哥就是腦袋秀逗了,魚懷素那樣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動什么真情?”
“二叔才是最重要的,他可是江南軍區(qū)的將軍,從小都是我的偶像!
“如果不是二叔要來,這樣的婚禮我才不來呢,太丟臉了。”
邵軍和魚懷素就坐在鄰桌,邵家人的議論傳入耳中,句句鉆心,如針一般扎人。
魚懷素的眼眸中,又出現(xiàn)了淚光。
他感覺自己和邵軍就像一對玩偶,隨便他人擺弄,卻無力反抗。
更遠(yuǎn)處,魚爺爺看著可憐的魚懷素,眼淚漣漣,沉默不語,臉色如鐵。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張玲彩突然大叫起來。
“二弟來了,咱們趕快去迎接!
所有人抬頭一看,就見酒店門口,兩排警衛(wèi)跑步進(jìn)場,形成暫時的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