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那少年如入無人之境的沖進那百人的騎兵陣型之后,一人一拳便是將那簡單的陣型鑿穿,那些應(yīng)該是縣城守備的騎兵瞬間便是人仰馬翻,其中一個傳令兵模樣的士兵更是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圓筒,用力一拉,筒內(nèi)便是有一道煙花沖天而起,怦然炸裂。
孟游并沒有阻止那人,就那么立在原地,隔著剩余的幾十個騎兵,遙遙的看向那個手里捧著一個黃燦燦果子的女子。那女子模樣一般,只是眉眼間笑意吟吟的看著那個已經(jīng)長成了青年的男子,一身白衣,就像是一位功成名就的書生一般,衣錦還鄉(xiāng)。
而那剩余的騎兵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好在古蜀國雖然戰(zhàn)事極少,但是對于軍隊的要求卻是極其的嚴(yán)格,這些騎兵從不卸甲,隨時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戰(zhàn)場。
看著那一隊隊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分批次的朝自己沖來,孟游卻是沒有絲毫的驚慌,渾身的金光大盛,就那么迎上了那為首的一匹戰(zhàn)馬!
轟!
一陣刺痛耳膜的撞擊聲傳來,那連盔甲帶戰(zhàn)馬最少也有三百斤重的騎兵就那么被那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書生給撞飛了十幾丈!
而那一隊十幾個騎兵,也被孟游像是猛獸一般的蠻力給撞飛了出去,一個個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而剩余的騎兵則是一排而立,死死的將那茅草屋與門前的少女擋在了身后。
不遠處,守在村口的守軍也是盡數(shù)趕來,死死的將孟游一行人圍在了其中。書生李靖也是沖著那圓臉少女嘿嘿一笑,也是半蹲著躲在了那女子的身后,伸著脖子緊張地看著周邊的一切。
而趕來的騎兵中,一位身著紅甲的將領(lǐng)騎著一匹搞頭白馬,來到了孟游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有些文弱的俊美男子,朗聲道:“古蜀國斷蟒軍奉命在此駐守,還請這位朋友給個面子,盡快離去。”
孟游抬頭看著那個紅甲的將領(lǐng),只是淡淡的道:“我來接她回家?!?br/> 那鐵甲覆面的紅甲將軍回頭看了看那個勉強算的上是中等之資的女子,究竟有什么魔力,不僅讓那遠在南楚的新帝想要召其為后,今日更是有著一個如此強力的純粹武夫為了他要與斷蟒軍為敵。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般平常的護衛(wèi)任務(wù),可是這位古蜀國將門唐家的小公子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古蜀國偏僻的新津縣內(nèi),竟然會突然多出這么一位恐怕已經(jīng)快要邁入裂地境界的純粹武夫。
光是看那肉身的強橫程度,本命唐澈的斷蟒軍百人伍長自然不可能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個還未曾入鐵骨境的銅皮境武夫,就算以他剛剛邁入龍筋境的武夫?qū)嵙?,都是不敢保證能夠勝過眼前男子一籌。
而看似風(fēng)輕云淡的孟游剛剛那讓人目瞪口呆的戰(zhàn)斗也不過是想要威懾一下那些斷蟒軍罷了,畢竟雖然他的肉身已經(jīng)達到了金身境的程度,但是體內(nèi)的骨與筋卻還不過是銅皮境的程度罷了,那看似宛如小山般的撞擊,卻只有他知曉自己體內(nèi)的氣血翻涌,依然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地步。
遠處,兩道劍光襲來,孟游側(cè)身躲過,可是面前已經(jīng)多出了兩位中年劍修。那兩位中年劍修似乎師出同門,不僅裝扮一樣,甚至就連模樣都是有六七分相似。
那看起來似乎有些蒼老的劍修橫劍在胸,大聲質(zhì)問道:“你是何方宵小,竟敢在此造次。我兄弟二人乃是護劍宗弟子,勸你盡早離去?!?br/> 孟游回過頭,看向了那位圓臉少女。少女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兩個靈寂境的劍修,我可以應(yīng)付?!?br/> 得到了回應(yīng),孟游自然是不會再等待了,身上金光再次綻放,直奔那位紅甲將軍而去!
而那兩個剛剛還氣勢凌人的劍修,卻是驚詫的發(fā)現(xiàn)身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金色的世界,杜若初出手,便是將這兩名劍修給困在了符箓陣法之中,動彈不得。
而那紅甲將軍見那男子朝著自己沖來,也是立馬拳意涌現(xiàn),將身上的那副紅色甲胄給震散開來,露出了穿著白衣長發(fā)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一個英氣勃發(fā)的女子!
雖說有些驚訝,但是孟游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那滿含憤怒的一拳,直奔那女子的面部而去!
那女子能在這斷蟒軍中當(dāng)成百人伍長,自然也不會是弱者,就在孟游沖上前的電光火石間,那女子的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清澈的水幕,孟游那全力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有力無處使。
可是那女子同樣不好受,雖說那水幕抵消了大半了力量,但是剩下的力量還是讓的那女子一口鮮血噴出,隨后雙手便是快速掐訣,一道道由水法形成的猛獸幻化而出,朝著孟游不斷的攻擊。
孟游也是第一次與這種專修水法的修士對戰(zhàn),那水法的至柔之力剛好克制純粹武夫的剛猛,而水法的水滴石穿,卻又能將至柔化為至剛,讓人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