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景致突然像是拉起的幕布一樣發(fā)成了變化,山石,大地,天空,大片紅色植物,像是正在被擦掉的黑板一樣,開始一點點的變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變。不到十秒,原本那個讓她走了好幾天都沒走出去的森林,傾刻就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白色空間,大小不到二十平。
甚至就在她后面不到兩步遠的地方,十幾株“貧食”花正張開著巨大的花心,被困一個個玻璃柱內(nèi),隱隱還能看到花心之中未褪下的白色冰柱。
這是……什么情況?
姚思愣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唉,真是可惜。”屈澤拋著手里的小紫球,一臉惋惜,“我?guī)Щ貋淼漠愋侵参镞€有幾十種沒有測試過呢?”
“測試?”姚思嘴角一抽,一股無名火從心底涌了上來,“你的意思是說……”
“我們沒有傳送到森林?”
“是的?!?br/> “沒有食人花?”
“是的。”
“沒有捆人的樹?”
“是的。”
“也沒差點被冰凌戳成篩子?”
“是的?!?br/> “所以你全程都在耍我?”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哎呀呀,別說得那么難聽嘛,殿下?!鼻鼭梢幻腌娪肿兓啬切Σ[瞇的樣子,只是眉眼間少了之前那股純真,“這不是為了歡迎您回到我族,我身為大長老為表示友好,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br/> “無、傷、大、雅!”姚思只覺得腦海里名為理智的弦叭嗒一下斷,握緊拳頭就朝他臉上揮了過去,“屈澤!我日你奶奶。”這幾天,她是真把他當成了一個小白,拼了老命的去救人,結束他告訴她,只是做了個測試,這都是假的,槽!
不打到連你媽都不認識,我就不姓姚!
“殿下。”他仍是笑得燦爛,仿佛壓根沒把她的拳頭放在眼里,指間動了動,地面突然涌出兩根藤蔓,直接朝著姚思揮來的拳頭上纏了上去,“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是打不到……”
嘭!
下一刻,帶著怒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他那張臉上,屈澤只覺得鼻間一沉,兩道鮮紅的液體涌了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他眼睛大睜,一臉的不可置信。
姚思可沒時間給他解釋,雨點般的拳頭連綿不斷的朝著他落了下去,還專往臉上招呼,哪疼打哪。心底怒氣全面迸發(fā),燒得她什么理智,什么寬容,什么長輩的風度,全tm去死。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揍他丫的!
“等等……你怎么可能,噢!”
“別只打臉啊,疼疼疼疼……啊。”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等等,那能不能踢?!?br/> “噢~~~~~~”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回響著某人蕩氣回腸的慘叫。
直到再沒力氣揮出一拳,心中壓了幾天的郁氣,總算是消散了一點,姚思才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說,你到底想干嘛?”她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她可不相信,廢了這么大功夫把她拉到這里,只是為了什么鬼實驗。
“殿下……”屈澤原本妖孽的臉上,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努力動了動還是沒能站起來,只好坐在地上。想擠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卻抽動了臉上的傷,絲絲的抽著聲,“一腫母科一醬紫,屈澤號桑溪。(你怎么可以這樣,屈澤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