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關(guān)這邊的人全都一股腦的沖上了大河壩之后,熊振國跟二禿子這幫人全都謹(jǐn)慎的后退了幾步,而鴻海跟幾個人趕緊給渾身是傷的劉柱還有馬上看著就要昏迷的林子攙扶著回到了自己這幫人的隊伍里面。
“啥意思老五?啥意思魏然?出頭啊?”二禿子陰沉著臉朝著帶頭的高老五和魏然問道。
“艸!你真有意思,柱子跟林子全是我們一條街上的,出不出頭的咋的?你要想干一下子你就吱聲!”高老五手里拿著一個白布糧袋子,里面放著一把非常古老的,據(jù)說是上過戰(zhàn)場的響,橫刀立馬的朝著二禿子喊道。
“禿子,這大河壩也不是你家開的,那頭是二道,這邊是南關(guān),那怎么的?柱子上來溜達(dá)一圈你們就往死欺負(fù)。磕阏@么牛逼呢?”剃著一個大光頭的魏仁穿著小棉襖,手里拎著一把管叉叼著煙笑呵呵的問道。
“牛逼!魏家兄弟真牛逼!這么的,畫個道唄老魏?”突然一個胖乎乎的青年挑著眉毛分開人群走了出來,看著魏仁問道。
“老財啊,你咋的?不守著自己家那點菜地當(dāng)?shù)刂,要出山唄?”魏仁的弟弟魏然,白白凈凈的一張小臉,但是此時全是戾氣的朝著崔老財問道。
“你跟我叫喚啥?你啥資歷?”崔老財指著魏然喝問道。
“別瘠薄跟我弟弟比比劃劃的!”魏仁煩躁的往后推了自己弟弟一下之后抄起了自己手里的管叉指著崔老財說道。
“今天就今天了唄??”高老五應(yīng)聲而起,直接拽開了自己手里的面袋子,露出了一截黑咕隆咚的鐵管子,對準(zhǔn)了對面的這幫對伙。
“哎臥槽,你動我一下我看看!”一個半邊臉歪歪著,有點淌哈喇子的人撕開自己胸前的小棉襖,朝著高老五喊著。
“草泥馬的,老臭,干他!”魏然拎著手里的家伙喊殺聲震天的喊道。
局勢眼看著就要控制不住的時候,扶著林子的鴻海聽見林子小聲的跟自己說了兩句之后趕緊上前,伸手抓了一下魏仁。
“咋的了?”魏仁扭頭看著鴻海和林子問道。
“魏哥,我跟柱子夠嗆了,仗沒打起來,我倆容易涼了,趕緊走,不跟他們磨嘰了,一會萬一小白橋的那幫牲口過來,咱們就吃虧了!”林子虛弱的說道。
“艸!趕緊的送他倆往大柳樹去,找王威去!”魏仁推了自己弟弟一下吩咐他和鴻海說道。
南關(guān)這邊的人一亂,二道那邊的二禿子也算是徹底醒酒了,今天來的突然,加上自己剛才有點上頭,仔細(xì)一想這么干沒名不說,自己也容易吃虧啊,那個時候的二道所有的響基本都在小白橋八里堡那幫歲數(shù)比較大的青年手里,自己這幫人拎著各種菜刀啥的來了,人家對面高老五手里有響,這容易挨崩啊!
想到這,二禿子扭頭對著崔老財,老臭這幫過來幫忙的朋友小聲的也嘀咕了起來。
嘀咕了一會之后一個瘦高個子的青年走上前張羅道“這么的,柱子是在這大河壩上跟禿子整起來的,不算過界,林子跟柱子剛才給禿子在我們家門口給干了,這算過界了吧?算你們贏了,牛逼!三天之后,我們過去砸家,你們敢接不?”
眾人聽著這個人的話,全都沒有多說話。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道區(qū)有名的混子頭,**姜紅哥倆的哥哥**!
“行!按照你說的,三天之后,南關(guān)區(qū)等你們!”魏仁扭頭看了一眼高老五等人之后,在大家都點頭了之后說道。
就這樣,兩伙人敲定了約定之后直接哄散,分頭回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桃園路青柳街的小醫(yī)療門診大柳樹醫(yī)院外面,魏然魏仁兄弟,高老五,鴻海等人全都沒有走,抽著煙等著里面的消息。
小診所里面,值班的大夫名字叫做王威,也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打砸搶小青年,后來不知道咋的就學(xué)了醫(yī),是有名的流氓醫(yī)生。